凌毅的防范实在太严密了,看上去仿佛没什么,他也总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可凌子寒从职业杀手的眼光看来,却找不到他的任何破绽,自己的行踪还差点被发现。
他很高兴,跟了几天,便也忽然消失了。
让山本五郎去伤脑筋吧。
那小子并没有再去设法找他们,而是直接针对凌毅采取了行动。一开始还是跟踪研究凌毅的行动习惯,就像任何一个优秀的职业杀手一样。
凌子寒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远远地跟着自己的父亲,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气息。
他一消失在山本五郎的视线里,就与梅林会合了。
两人开车跟着山本五郎的车,凌子寒忽然说:“这小子居然会一点忍术,真是厉害。”
日本的忍者和忍术是十五世纪开始兴起的,那是日本历史上的战国时期。在一个多世纪里,诸侯争霸,群雄割据,为了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势力,他们开始培养“忍者”来进行侦察敌情、偷袭敌人等活动。忍者的主要工作是受雇于不同的政治集团,从事暗刺探情报等隐秘任务。也正是由于这些任务的性质,造就了忍者坚强的意志、超人的体魄、非凡的本领、冷酷的心灵和寡言的性格。
只是,上次在新加坡看山本五郎的言行举止,显然他自认为是高贵的武士,居然会去学习忍术,是比较奇怪的事。实际上,日本的忍术大部分已经失传了,现在能看到的也不过一鳞半爪,想来山本五郎也只是学了点皮毛吧,不过已经不同凡响了。
凌子寒他们的训练也有借鉴日本忍术的地方,而他和梅林更是特别研究过,因此能看出来山本五郎的底子。
梅林跃跃欲试:“前年我在溪罗,很想跟他交交手,可惜没机会。我看当时他也是冲着我那个鬼秋的身份来的。哎,你说他是不是想要亚洲第一杀手的头衔啊?”
凌子寒淡淡地道:“有可能。”
今天凌毅如往常一样,下班后就回家,只是回去的路线与来时不同,也与昨天的不一样。他的车前车后都有警卫的车,他自己乘坐的更是重装甲防弹轿车,这时想要杀他,除非出动一支小型军队,或者使用重型武器。职业杀手都不会这么干的。
凌毅进了梅苑的别墅,凌子寒请的保姆便迎上来,焦急地说:“孩子病了,中午吃了东西就吐,下午开始发烧。”
凌毅立刻上楼,进了孙子的房间。
童阅去瑞士参加学术研讨会了,家里没别的大人,保姆的安全级别不够,在他上班时没办法跟他联系上,急得不行。
凌毅检查了两个孙子,觉得很像是重感冒,但还是要保姆把孩子抱着,出门往六四三医院去了。
童旭跟这两个跟他一般大的侄子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这时也闹着要跟去。凌毅不忍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便抱着他上了车。
车队再次开出梅苑,让外面守候的人都是一怔,不过还是立刻跟上。
凌子寒看不到车里有什么,对父亲的行动有些不解,等到见车子开进医院,不由得急了。
凌毅看上去好好的,应该不是生病。他也调查到童阅在国外,不可能是来接他。这时候他们不吃饭却赶来医院,那多半是家里的孩子病了,不是童旭,就是自己的儿子。
他把车驶到停车场的另一边停下,坐在车里看着凌毅带着童旭出来,接着是抱着孩子的两个保姆。
他的儿子本来皮得很,只要有一点力气就要在地上跑来跑去,一刻也不消停,绝不会这么老实,这肯定是病了。
他看着父亲和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诊大楼里,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有些担心。他不知道儿子得了什么病,关心则乱,越想越厉害。现在病毒那么多,变种更多,儿子年纪那么小,一旦染上,说不定就是大事。
梅林理解他的心情,在一边安慰道:“老大,有大老板在,你儿子不会有事的。现在天气变幻无常,孩子适应不了,或许有点感冒发烧什么的,也或许饮食没注意,肠胃有些问题。那都是小病,你别太担心了。”
凌子寒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古语说,养儿方知父母恩,他现在是懂了。
虽然心里有些乱,他的注意力仍然没被分散。化妆成中国大学生的山本五郎从汽车里一出来,他便看见了。
山本五郎向门诊大楼走去,步履有些不稳,看上去像是在生病,正要进去看病。
凌子寒跟梅林迅速做了几个手势。梅林立刻下车,跟着山本五郎走时了门诊大楼。两分钟后,凌子寒才下车,从大楼的侧门走了进去。
凌毅带着孙子到儿科看急诊。已经下班了,这里只有两个值班医生,他也就像普通病人那样排队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