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不由得脸色苍白,两眼发直。
皇后,她,给皇上戴了绿帽子?
“皇后,皇后现在没事吧?”也不知道皇上知道皇后干了这种事,会怎么处置她?虽说平时很是宠爱,这是男人再是爱一个女人,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的。
思静很是担心阿砚。
孟汉咬牙切齿,又长叹口气:“当皇上提起此事时,脸色铁青,看起来并没什么好开心的……”
他又皱眉,疑惑地说:“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开心,我看开心还是有些的,可是又仿佛很不高兴的样子。”
孟汉也迷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思静是个聪明的,很快想通了,当下指点说:“看来皇上也不是说完全不行,如今他也分不清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所以他既有些高兴,又有些疑惑,既生气又期待。现如今你还是赶紧过去皇上,好生试探一番,我呢,则是去文秀宫,陪着皇后聊一聊。”
如果这肚子里的孩子真得不是皇上的,可得及早做个打算啊!该落胎的落胎,该跑路的跑路。
谁知道这两口子嘀咕着这话的时候,隔墙有耳,恰好被人听到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定侯是也。安定侯本就对皇后分外不满,如今听得这话,先是震惊不已,后来大喜。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真得不是皇上的,那皇后这下子可就完了。皇后被罢黜,他家女儿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安定侯想明白了这个,当下略一犹豫,便找了一位好友,那位好友是他昔日并肩作战的,如今也被封了侯的,封为华勇侯的。这位华勇侯是个乡下出身,所凭不过是一身蛮力罢了,性情颇为莽撞的。此时听得安定侯这么说,顿时气愤填膺。
“她腹中血脉如若真不是皇上的,这件事必须禀报给皇上知道的。此女实在是下贱,一人独占后宫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做出此等欺君罔上的事情!”
安定侯从旁暗暗窃喜:“正是正是,我们可不能让皇上被这贱妇欺瞒了。”
这位华勇侯被安定侯也撺掇,当即前去求见了萧铎。
“何事?”萧铎一支御笔正在批点着什么,听说华勇侯冯涛求见,倒是让他进来了。
这位华勇侯冯涛性情鲁莽,不堪大用,不过却是一片赤诚之心,倒是个血气男儿,若是能善加使用,到是不失一冲锋大将。
华勇侯冯涛上前噗通跪下,满脸沉重悲愤地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敢不说,还请皇上恕罪!”
萧铎听到这个,头也没抬,继续在那奏折上批点着什么,只是淡淡地道:“说。”
华勇侯又磕了一个响头,这才痛苦地说:“皇上,皇后偷人了!”
这话一出,萧铎的御笔顿时僵在那里。
他缓慢地抬起眸子来,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透出一丝厉光,不过面上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淡声道:“胡说八道。”
华勇侯悲愤而同情地望着萧铎,恭敬地道:“皇上,末将不敢胡说!末将甚至还听说,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其实不是皇上的,而是——”
他话说到这里,萧铎手中的御笔便已经被狠狠地投掷下来,直直地cha在了他的头冠上。
一时之间,墨点四溅,头冠砰然落地,华勇侯的发髻已经是四散开来。
“拉出去,斩!”萧铎眯起眸子,冷笑一声,直接命道。
敢说他的阿砚偷人,敢说阿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华勇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入这般境地,当下倍感冤屈,大声吼道:“皇上,这可是孟大将军亲口所说,怎能有假?”
这句话成功地暂时降低了他被拉出去斩首的速度,萧铎微一摆手,示意皇家侍卫暂且停下。
“孟汉?”萧铎冷笑。
什么时候孟汉竟然连他的后宫之事都要管了?
“宣孟汉!”萧铎冷声下令。
可怜的孟汉其实又在磨蹭犹豫着跑去了顾大夫那里,他想再确认下这件事,如果真得是皇后偷人,他再想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谁知道他正找顾大夫呢,却突然就被皇家侍卫给拉到了御书房,死死地按在那里。就在他身旁,跪着的是满身狼狈的华勇侯,而在御案之后,萧铎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平静中透着寒戾的杀意。
整个御书房都沉浸在让人窒息的冰寒之中。
“说吧。”萧铎连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孟汉,削薄的唇只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阿砚到底偷没偷人,他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