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拿修长的双腿踢他::“少来这些胡话。”
玉白的脚丫上,十个贝壳般的指甲粉嫩莹润,踏在胸膛上那结实富有弹性的肌ròu上,秦峥拿眼一瞄,便笑了:“这个踩着倒是好玩。”
路放也不动,任凭她踩,却是不动声色地用手捉了一只来,细细看了一番,幽深的眸子逐渐便暗,口中道:“我往日到底什么眼神,竟然不曾识破你是女儿身。”
秦峥却是道:“往日的脚和如今当然有些不同。”
秦峥记得,往日自己的脚上总是有薄茧的,也不似如今这般滑腻柔软。这都是因了当日游喆为她开出各般养肤之道,路放固执,即使她后来好了,也偏要她各种泡浴,以至于竟然养出这一身如缎一般紧实白细的肌肤来。
路放捉着这脚,眸中深暗,忍不住便低下头,张开精致的薄唇,将那脚趾头含在口中,轻轻去吸。
秦峥却觉得痒极了,便躲便踢,路放便捉住那脚,秦峥越发挣扎,于是路放便干脆一个势头,将那两只脚扛在自己的肩头,只用深不见底的眸凝视着她。
秦峥见自己的两个脚都跑到了路放的肩头,不由觉得这个姿势很是不妙,正待要跑,却被路放压下。
他暗哑的嗓音道:“不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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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平息后,路放还略显粗噶的声音,带着汗湿的味道,开始和秦峥推心置腹地谈道:“如今纳了陶婉和夏明月为才人也就罢了,她们都是无权无势之女,我便是不去宠幸她们,原也没人说半个不字,可是若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必然要纳其他大臣将士之女为妃,到时候我若是只纳不去宠幸,怕是引得臣子不满。而若是我去宠幸她人,你哪里来得夜夜美满?”
秦峥疏懒地拿眼瞅着他,嘲讽道:“左右你一日几次也不见疲惫,何乐而不为呢?”
路放闻言,不由哼道:“我一介天子,难道要落得在各色女子之间疲于奔命?”
秦峥抬抬眼皮子,懒懒地道:“依我从那些奏折来看,这当皇帝啊,恰如牛马,这家用了那家使,竟是个要轮着来的!”
路放听了,低首看着她嘲讽的样子,几乎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当自己是什么?她家院子里拴着的牛马吗?还要一日几次地使唤!
无可奈何的路放,深吸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国之天子,他能逐鹿天下,亦能开疆辟土,更能神机妙算,此时此刻,若要谋女子之心,自然不在话下。
自视甚高的路放,眯起眸来,精光乍现,很快便想起又一个谋算之道。
于是他郑重地对秦峥道:“你说得对,从此后我自会雨露均沾,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你独守空房的。”他凝视着秦峥,正色道:“作为一国之母,想来皇后是有这番气度的吧?”
啊?
秦峥仰脸望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满怀期待的男人,竟觉得骑虎难下,抿唇许久,最后只好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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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管理,秦峥将夏明月和陶婉都安置在了锦林苑。
如今深秋之际,锦林苑里落叶飘飞。
路放撩起袍角,踩着那一地的落叶,来到了回廊上。
夏明月此时正低首用裙摆盛了一裙的残花,她由不得一个叹息,想着这凋谢之花,正犹如自己,少不得明日便落入尘土之中,就此碾碎成泥。明年此时,自有新的花朵盛开,又有谁记得往年旧花。
一时又想起,那个被自己放弃的三叶堇干花,想着自己到底是太过心急了吧,若是留到此时,还能为如今情势挽回一切局面吧?
正想着时,回首间,却见那身穿绛红龙袍的少年天子,眉目犹如雕刻一般,端得俊美,而那绛红龙袍越发将他映衬得英姿挺拔,丰神俊朗。
夏明月一怔,忙叩首拜下,拜下时两手轻颤,却不知道路放为何而来。
路放淡道:“起来吧。”
垂眸见,却是记起,这是昔日父亲亲自为他指下的女子。现如今却已经是沧桑之变,若是父亲在天有灵,见此女子,是不是也要一个叹息。
夏明月忙起身,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忽想起,应该迎接皇上入室内小做。
路放当下也不拒绝,便进了屋内,夏明月忙命人上了茶水,侍奉茶水后,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路放忽然笑了下,道:“宫内住得可习惯?”
夏明月忙点头:“极好,这里极好。皇后也对我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