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动了动肩膀,忽略了心中那种诡异的感觉,赶紧跑出来了。
青苹就这么走出花厅,刚走向这园子的时候,还有一个侍女引路,谁知道走着走着,那侍女就不见了。
青苹越发无奈,想着城里人果然是奇怪的。
这么大一个园子,她去哪里找那个什么碧波湖啊?
就在她琢磨着该怎么办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只看了一眼,她便觉得整个人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当下一步都走不动了,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望着眼前那个数日不见的人。
过了很久后,终于恢复过来,想起往事,她骄傲地抬起下巴,低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了?”
真个是巧啊!
没想到进了城才一日,就遇到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了。
这边仁德帝原本有些恍惚,有些不确定,如今听着这清脆却又没好气的声音,再想起那所谓的神医姑娘,顿时明了。
一时不知心间是何滋味,想笑,又有些无奈。
仿佛看到一只甩着尾巴的小鱼儿,明明自己指fèng一开,就这么放她走了,她却摇摆着尾巴非要回来了。
半响之后,他终于温和地笑着,对她道:“青苹,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帮人医治眼睛的?”
青苹听他说话,越发不喜欢了,声音闷闷的:“是啊,我是来给太上皇治眼疾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来了这里?”
仁德帝唇边笑意更浓:“你猜为何我会在这里?”
青苹挑眉看了看一旁的侍卫,再看看仁德帝这一身打扮,衣着普通,身上仿佛还沾着枯糙呢。
她想了想,得出了结论:“你也是皇上请来的吗?”
她是被皇上请来给太上皇治眼的,或许他也是被皇上请来的,只是他又不懂医术,却不知是来干嘛的?
仁德帝收敛起笑,郑重点头道:“要说起来,也没错,确实是皇上请我到这里来的。”
青苹望着仁德帝,点点头,慢腾腾地道:“嗯,你也是皇上请来的,我也是皇上请来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
说着,扭过头,也不看仁德帝了,就从他身边走过。
仁德帝哪里能让她就这么走,当下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青苹脸红,愤慨地挣扎,可是却没挣脱,于是她恼了,瞪着仁德帝,挑眉怒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此时一旁的侍卫都吓傻了,一则他们是真没见过仁德帝笑得这么开心,二则也真没见过有人敢对仁德帝这么说话!
原本是要上前斥责那姑娘的,可是看着仁德帝和那姑娘说话的神情,那话语间浓浓的包容,他们吓傻了,一时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怎么看怎么有几分调。情的味道啊……
仁德帝稳稳地捉住她,低沉的声音笑道:“青苹,你要走去哪里,你认识路吗?”
青苹一怔,想想也是:“我,我确实不认识路呢。”
刚才那个引路的侍女,看来是再也找不到了。
仁德帝笑着点头,高大健壮的身形却越发靠近了青苹几分:“既如此,那我帮你带路。”
☆、203| 201.2197.9.27
青苹有些不信,拧着眉头瞅他,却见他眉眼俊朗,说不出的好看,他此时距离自己极近的,挺拔壮实的身形对自己形成强大得逼迫感。
青苹觉得有些气闷,她深吸了口气,挣脱了仁德帝的手,后退了一步,这才呐呐地道:“我要去找皇后娘娘,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仁德帝听了,笑着摇头道:“皇后娘娘不是住在这里的,她和你说过话后,一定是离开了。”
啊?
青苹只觉得刚感受到的一份倚靠就这么没了,她有些茫然:“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仁德帝颇有些同情:“如今这府里住着的是太上皇,我听说他脾气不太好。你现在去找他,他说不定正在骂人。”
青苹诧异地动了下眉毛:“你也听说他脾气不好?”
仁德帝眉眼微动:“你也听说了?”
青苹忙点头:“是啊是啊,我听说以前伺候在他身边的人都被赶走了,还听说就我师伯都受他的窝囊气。他不好好吃药,骂人,耍脾气……”
仁德帝脸上有些泛黑,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声竟然如此之差,不过听着青苹那么说,他也只好勉强地道:“你说得都对。”
不得不承认,这些确实曾经发生过。
青苹越发头疼,无奈地摇头:“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现在该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