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摸摸鼻子,“原来您还打算把我嫁出去的?”
顾夫人蹙眉为难道:“就你这样的想要嫁出去,还不知要赔上多少嫁妆才够,真是高难度啊!”
顾南风赌气道:“明早我就找个人嫁了。”
顾夫人道:“好呀,去嘛,找着了我给双倍的嫁妆!”
小财迷听后大喜,“此话当真?”
“你娘亲说话几时还有假?不过,瞧你这好吃懒做的样子,连路边的乞丐都嫌你不会伸手讨钱呢!谁娶了你真是……”
“是什么?是祖上积德,祖坟冒青烟!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是是,小厚脸皮!”顾夫人刮她的鼻子,又将她的脸揉得奇形怪状,“去了太原好好听你外祖的话,那老头特烦人,你外婆去世之后更加唠叨,也好,让他好好折磨折磨你!看你还敢胡闹!”
顾南风狡辩,“我哪有胡闹?”
顾夫人揪她耳朵,“还说没有!以前在宫里做伴读与皇上亲近那便也罢了,待你到达太原,可千万记得别再同皇上纠缠,皇上若派人去信问话,你记着一概不理不回,晾久了皇上的心思也就淡了,宫里什么样精明讨巧的人没有?迟早将你丢开,明白吗?你还好好做你的顾家七少爷,兴许以后变回七小姐,切记勿与宫内人有任何瓜葛,否则一生难平。”
顾南风郑重点头,保证以后一定独行天下,再不跟人三五六群的拉帮结派,特别是李慕。
顾夫人这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送别,话却不多,一个劲往她包袱里塞银票,顾南风看着那厚厚的一叠,连声道,“够了够了,再多也花不了。”
顾夫人理了理包袱,将银票藏好,嘱咐凌淑凌晗好好照顾七少爷,才语重心长地说:“这你就不懂了,你看你吧,长得又没有几分姿色,包袱里再没个银钱,山贼们会很生气的,他们一生气吧,你小命就玩完,小猪就快出笼了,我可不想做赔本买卖,先让山贼们抢先宰了。”
顾南风深呼吸,深深呼吸,忙着对自己说,我不生气,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可面如重枣赛关公,像是便秘许多年,难看的紧。
顾夫人最终拍拍她的肩,挥手说:“走吧走吧,看见你就觉得碍眼,快滚快滚。”
顾南风道:“母亲保重身体。”
“好啦好啦,再保重都要超重了,少罗嗦,再不走我先进去了。”
顾夫人眼里分明泪光闪烁,还偏要逞强,倒像个半大的孩子,顾南风无奈地笑,嘱咐道:“母亲一定保重,超重了也一样艳冠京城。到了太原我就给您写信。”
顾夫人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一个月内接不到信,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南风笑着与父亲作别,互道珍重,尔后马车辚辚,踏上漫漫长路。
顾夫人抱着仍在睡梦中的小树,眼泪终于落下来,说到底,她亏欠最多的还是小七儿。
春秋交替,时光流泻,岁月枯荣,年年岁岁年年,这光景似曾相识,却又遥远陌生得不可捉摸。
快乐的,痛苦的,点点滴滴都还在,岁月的沉淀,无五味交杂。无人知离别在即,风雨欲来,树木疯长,孩子们疯玩,一年年,褪去柔软的脆弱的壳。
突然间屏幕一黑,嗯,五年过去了。
+++++++++++++++我是写到青春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的分割线++++++++++++
话说,谁能帮我算算这几个娃究竟多大了?我自己没算清楚啊……
今天只能这样了
我对我自己也很无语,终于遇到瓶颈了!!!
转
突然间屏幕一亮,继续直播。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着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年年年年年————”
在贺兰家老管家的葬礼上,顾南风同学终于展现她的穿越优势,为其填词谱曲,亲自教唱,于是贺兰家老管家的葬礼成为太原城近期内最最热闹的盛会。
太原知府大人说:“贺兰将军家的七少爷果然不同凡响,这一首歌这一阙词真是唱尽人生百态,酸甜苦辣咸,统统在其中。”
太原府总兵大人说:“虎父无犬子!够霸气!”
贺兰老将军抚掌谦逊,“早跟这小子说做人要低调,要内敛,最终还是掩不住发出万丈光芒啊……你们说,这歌真不错?”
提督大人道:“贺兰将军太过自谦,小公子才华出众太原城内人人皆知,此词确实上上乘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