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风长长地“嗯”了一声,继而沉默,仿佛是在深思顾芳芳这番演讲的深刻理论,不多时,感叹道:“果然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这话把顾
60、刺 …
芳芳气得登时跳了起来,高声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好歹咱们也是亲姐妹,您怎么能这样侮rǔ妹妹。”
顾南风喃喃道:“哦,猪八戒倒打一耙。”
不过这句话顾芳芳是听不懂的,这时代,吴承恩大师不知尚在何处漂泊。
“姐姐不要怪妹妹直慡,姐姐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盯着个大肚子,面上无光,还起了斑点,身段什么的就更不必说了,就是那双腿,也肿的跟桥墩子似的,您觉着凭这您如今这番模样,能留得住陛下几时?还不如自觉让出位置,让旁人也有个想念,别等到陛下厌恶了才知道后悔!”
顾南风无奈,摇头笑道:“我如今才只道,道理可以这样说,原来我十月怀胎竟是有罪的,妹妹有才,太有才了。”
“姐姐,您要明白,即便您是皇后,陛下也不是您一个人的,更何况,这后宫里,也不止您一个皇后,能废得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姐姐当好自为之才是。”原来顾南风在自己妹妹眼中成了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我一直纳闷,为什么人人都喜欢用张岁寒的例子告诫我,似乎人人都认为我总有一天被废,走上张岁寒的老路。真是奇怪。”顾南风左右看了看,在廊下瞧见一块整砖,艰难地弯下腰抽出来,那厢顾芳芳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她的个人理论。
“姐姐,妹妹求求您了,我与陛下真心相爱,只不过陛下一直碍着您有了身子,不想让您肚子里的孩子有事。陛下早已许下承诺,等您肚子里的孩子一落地,就要光明正大地纳了我。姐姐,您就不能大度些,给陛下和我一个相知相许相伴的机会吗?所谓相由心生,您瞧您,心里头恶毒,脸面也是蜡黄蜡黄,仿佛年节里挂在灶头的腊ròu。老了就是老了,何苦再为难他人?”
顾南风道:“老了么?我也不过是二十三而已。”
顾芳芳道:“可不是嘛,姐姐安心养胎就是,我定会照顾好陛下——你疯了,你什么!”
顾南风拿着砖头,淡定地把李慕的脑袋敲破,那人才彻彻底底晕过去,而顾芳芳尚处在震惊状态,莫名其妙地望着顾南风,觉着这女人一定是被她刺激疯了。
顾南风转手把砖头塞进瞠目结舌的顾芳芳手里,拍了拍手,摸着大肚子坐在糙地上,放开嗓子大喊,“救驾!抓刺客,抓刺客!”
一遍看着顾芳芳笑,一遍抱着肚子哭,“快宣太医,我的孩子,孩子,快宣太医!”
顾芳芳这才回过神来,吓得把砖头扔了老远,然而侍卫们冲进来时看见的,恰好是她企图藏匿凶器的这一幕。
顾芳芳随即被侍卫拿下,天牢候审,顾南风一边“腹痛难忍”,一边还要好心照顾亲妹妹,
60、刺 …
“凌晗,给她把衣服捡上。”
顾南风暗暗为自己感动,喃无阿弥陀佛,我真是菩萨心肠。
不过顾芳芳显然没有被她的菩萨心肠所感动,她被宫人抬走时还能清晰地听见顾芳芳愤怒的咒骂声。
凌晗道:“娘娘,这下府里头可要遭殃了。”
顾南风摇摇头,万般无奈地说道:“没办法,本宫为国为民,大义灭亲。”
凌晗点头,再点头,“是是是,娘娘英明神武,万世敬仰!”
作者有话要说:六月,去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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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撕 …
李慕很快醒来,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顾南风,而是负荆请罪的内侍卫长洪宽。内宫之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脑袋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彻夜难安,临走时向家人交代清楚身后事,做最后万全准备。
显然,此刻头缠绷带样貌滑稽的李慕并没有时间体会这位内侍卫长的忐忑心情,他有些头晕,多数是轻微脑震荡,太医开的药已经熬好静置一旁,小宫娥端着药碗,怯生生地等着,左右不是,小六子答:“皇后娘娘今日一早出宫娶了,说是顾夫人……不行了……”
李慕呆了一呆,纳闷道:“怎么会?”
小六子大着胆子问:“陛下,用药吧。”
李慕点点头,那小宫娥慌忙上前伺候,不料李慕径自端了碗一口气灌完,小六子在一旁着急喊:“小心烫,小心烫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