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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149)

他捏住她下颌,指腹下轻轻摩挲,狭长的凤眼染上夜色迷离,滚烫炙热的视线落在她殷红似血的唇上,哑声道:“娇娇嫌我老了?”

“怎么会呢?凤卿是我的心肝儿ròu儿,爱你都来不及呢,怎舍得嫌弃?”世上说ròu麻话也看天分,景辞骨子里是个混不吝,对着陆焉愈发放肆,什么爱ròu儿心肝儿没有她说不出口的。看他面色稍霁,她只当自己哄好了,顺利过关,转过身扯过一件丝缎长袍披在身上,就要踏着石阶上岸。

一阵凉风透过窗户吹来,吹开他眼前淡淡一层白雾,令他瞧见人间难觅的美妙风景,春风秋雨世间繁华仿佛都集在她纤薄柔美的后背上,浸湿的丝缎贴合着背脊起伏的轮廓,画一出一道伊人婉转月下独醉的弧。宽窄适宜的是她半裸的香肩玉臂,垂柳摇曳的是她纤细曼妙的腰身,再向下是蜜桃一般的臀,骄矜又得意地挺着,薄薄的纱透出一道内凹的线,跨一步便要晃一晃,但偏偏藏得深,遮得紧,娇娇羞羞,又妩媚风骚,杵在他眼里,扯着丝线勾他的魂。

他眼中有火,心中有欲,心与神都已长醉不醒,藏在胸腔内的野兽似闻见血腥,咆哮着嘶吼着,要冲破桎梏,破茧而出。

身后哗啦啦响起水声,景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不想被人揽住了腰身拖进水里,恰恰靠在他身前,没呛着水,但受了惊吓也不好过,不明所以地望着一脸冷然的陆焉,不知又出了什么岔子,惹得他摆出一张阎王审案似的脸孔,着实让人后怕。

景辞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板起脸来,好生吓人。”

他手掌握住她纤长白嫩的颈项,虎口卡在她下颌处,巴掌大的小脸就在近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映着的都是他的影,写着占有与摧毁的影。专注又温柔的与她对望,却带着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猛然间向她袭来,仿佛雪崩山裂,轰然倒塌的山石落雪湮没头顶,她不能呼吸,不能移动,他只需一个眼神,便可令她无处可逃。

他呢喃着,将细碎的吻落在她吹弹可破的面颊上,舒缓美妙仿佛午后轻梦。

“娇娇,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她被他拥在怀中,上上下下揉搓,温泉水突然间沸腾,将她洁白如玉的身体,熏出一片浅浅的绯色。她慌慌张张无处可去,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才算得宜,不小心碰触他不予人知的隐秘,无奈她还是懵懂模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问他:“凤卿,你身上长了什么?长长好像一根棍,烫手呢。”

接下来更加惊奇,“哎呀,这棍儿还会动!”

☆、第79章 亮剑

第七十九章亮剑

她的眼珠蒙一层水做的壳,晶莹透亮,无垢又无尘,不谙世事的纯真对上他体内翻腾叫嚷的欲望,如同一张薄脆的洛阳纸,搁置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上,最终的命运唯有毁灭——火舌一寸寸舔过,注定被凶猛的火焰烧成灰。

她仍不知危险靠近,傻傻望着等他回应,身后是雾蒙蒙的热气,像是雨云翻腾的巫山,沾了水的发尾、湿哒哒的肌肤仿佛初晨带露的花,美得让人不忍摘下,只好徘徊犹疑,捧住她皎白如玉的面颊,当她是初入学堂的幼儿,而他是世上最耐心的师长,要引着她,一步步拉着她往一处春深日暖,落英缤纷的桃源去。

“这是传宗接代的根,是阴阳调和的阳,是日月乾坤万物生发之根本。”他在水下握住了她的手,一同感受他炙热的情,汹涌勃发的意。她被他眼中激荡开来的欲念惊吓,他的话她虽不能全然领会,但已猜出大概,这一时羞愤欲死,圆润的耳垂红得滴血,想要脱开手逃出门去,却一把被他握住了,紧紧覆在上头,像一头苏醒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对住她柔弱无骨的手。

她挣扎,激起涟漪无数,“什么传宗接代,什么万物生发,你……你不是太监么?你怎么……怎么还有这个……”

她心急如焚,他淡然自若,另一只手臂锁住她腰身。她头一回瞧他,觉着他比不得锦衣卫那群砍头杀人的莽夫,各个是门板一样宽,石头一样厚,却也比大多内侍结实几分。要说是精壮,在精而不在壮,乍一看还有一股弱不胜衣的病态,实则是藏拙于内,抬一抬手,她便没有半分逃脱之机。

“娇娇不喜欢?不想要?”他耐心地玩味地守着到了手的猎物,利爪拨来拨去,都只为有趣,“本不知这辈子被人骂过多少次‘每根的东西’,依稀记得娇娇口中也曾有过此话,怎地‘每根’时瞧不起人,‘有根’偏又不爱?娇娇好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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