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领养,是亲生的,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在酒精的作用下,在心房的沉痛下,我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说了。
空气里,几乎僵凝了几秒。
那个原本一脸踞傲的女人,脸上的线条,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问,“我该怎么帮你?”
她的问题,令我有点诧异,因为,她和我一样,原本就不是会对陌生人热心的同类。
“我需要一个女人,玩一场成人游戏,然后让她亲眼目睹。”我简洁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但是,你不适合放荡。”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手里氤氲的烟圈,淡淡的接口。
“而且,很显然,这里没有一个女人,包括我,能让你有发展一夜情的冲动。”她的脸上居然浮现难得的,淡淡的笑容,“因为,有一类人,某种程度上,身体带着感情的洁癖,人类的生理需求命令不了有洁癖的身体。”她懂……她居然会懂。
我很意外,一个出身在这么复杂的娱乐圈的女人,一个传闻只要标上好价码,就可以共渡春宵的女人,居然会懂。
“不一定要上c黄。除了下流的A片,你看过电影里哪一场c黄戏,需要动真格的?很多假相,是可以人为制造的。”她在提点我。
说完以后,她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好了,王储殿下,这么吵杂的地方,并不适合你。找到适合的人选,早点回家吧。”
我扯住了她的手。
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一个女人能象她一样玩的这么高跷。
“你想帮我,不是吗?”
我们都是聪明人,不必太拐弯抹角。
“我确实想帮你。”她并不否认,“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临时对我起了‘性’趣。我不和男人上c黄!”她面无表情的索要一个保证。
是所有人,错看了她,她是一个保守又很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觉得,我开始完全不相信那些所谓的“传闻”。
“为什么答应帮我?”我有直觉,她不是那种会随便答应别人帮忙,这种危险游戏的女人。
而我的直觉一向非常准确。
“我不说,你不是应该也早就懂了吗?”她的回答,相当平淡,“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牺牲打工的时间。只要他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都想摘下来送给他。”
确实我懂。
明明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我,不应该懂。
但是,我就是懂。
因为,那时很小的我,很渴望这样的亲情。
她是为了她的弟弟。
她的帮忙,最好的酬劳就是,对我死了心的纱缦可能会投入她弟弟的怀抱。
但是,同样的,我也不希望纱缦成为任何人的酬劳,即使我必须让她死心。
“你可以有一个要求,作为酬劳。”我居然渐渐的松开了她的手,拒绝无偿的帮忙。
让纱缦死心……拥有正常人的爱情……
那个男孩,很出色。
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在屋内,我在屋外。
淋着连绵小雨的我,愤怒、哀伤。
我想陪她过生日,每一年的那一天,我总是无法欺骗自己。
但是,那一屋浓浓的、纯纯的爱情的气息,却让我却步。
因为那个男孩,我只能站在屋外,望着屋内一室的光芒,孤寂,不能迈进丝毫。
我承认,我嫉妒。
才一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可以就把握住了,很好、很有风度的男生?
这样的嫉妒在第二日,跟踪她,发现她和那个男孩在进行平民化的“超市约会”时,在她那么开心的笑靥里,爆发。
只是,她焦急到快哭的脸孔,如一盆冷水,浇醒我。
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从来,她的幸福,就不是我能给。
我唯一做的,只能推开她。
即使,痛彻心扉。
……
松开了夏雨沫,我感激她能配合我到机场,演最后的这一场戏。
“纱缦,我有话和你说。”她一直背对着我,让我无法看清楚她,将她的小脸从此以后牢牢的锁在记忆里。
她乖顺的转过了身子,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我真的很怕,那个与她差不多同龄的男孩,无法保护那么柔弱的她……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她终于挤出笑容,仰头望着我,脸上笑容晶灿的像天上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