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好平静,好平静,“虽然那个男孩子家境似乎太平凡,而且沙国女子也不能与外国男子通婚,但是,如果你中意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他安排最好的学府,找几名生意场上关系不错的朋去,好好培养他,假以时日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最好的肩膀。”
最好的肩膀?……
我的心,好酸好苦。
他准备把另一个男孩培养成最好的肩膀,来照顾我?
想哭的时候,想笑的时候,想激动的时候,想热情的时候,都是由另一个肩膀来承担?
“我、只、要、你!”我清晰无比的用阿拉伯语,告诉他!
一直只看向窗外的那道身影,明显的一震。
鼓起勇气,我靠了过去,搂住他,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我只要这个肩膀!只要这个肩膀!
我小小的身体,害怕的颤抖着。
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其他男人……我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只求能以女人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已经不再奢求唯一,这样,也不行吗?……
做我的肩膀,不可以吗?
我纤细的手指,细细的划过他的掌心,强忍着眼泪,写下这行字。
他依然没有别过脸,但是,我知道,他懂。
他紧绷、僵凝的身子、不断收紧的大掌,都告诉我,他懂。
他任我搂着他、依靠着他,仿佛,他也很眷恋此刻难得的温情与平静,不忍、不舍,推开。
许久、许久以后,缓缓平静下来,清俊的脸,浅浅笑开了,那么压抑、那么飘忽、又那么平静。
傻丫头,我一直是你的肩膀。
转过脸,对视得依然,是好珍视,好疼惜的眼神。
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因为,爱情,不一定能走到永远。
他静静的在我的手心上,写下这行字。
扯住他的衣袖,我好想、好想哭。
可是,除了爱情,我什么也不想要啊!
“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靠在他的肩膀,哽咽着,一颗作为女人的心,狠狠的发痛。
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心,和我的心在一起发疼,但是,为什么不制止这种疼痛?让它肆无忌惮的蔓延?
“纱缦,我是不是令你痛苦了?”他任我靠着,我看不到的位置,他的眼神在矛盾、痛苦之中挣扎,然后,如同大火烧过之后,灰灰冷冷的一片,“……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关于家的“城堡”到了。
“回家吧。”最终,他还是淡淡的推开了我,“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他的表情很淡、很淡,仿佛任何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推来我的决心。
那一日,他送我回家以后。两天,他没有住在家里,晚上也没有归家。
而我,除了上课、下课,也都一直窝在家里,傻傻得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推开我的决心那么坚决,我承认,我已经有一点坚持不下……
爱一个人,是不是,不要为难他,就好?
但是……很渴望幸福。
兄妹……我的幸福里,没有这两个字眼啊……
“砰”我的窗户,有小石子撞击的细响。
一下又一下。
我从傻傻看天空的姿势,如梦初醒,疑惑的低下头。
一张俊美的脸,穿着一身干练的皮衣,在皎洁的月光下,靠在一辆红色的眩透了的跑车前,擢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在朝我招手,示意我下楼。
是辰伊哥哥。
我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随手抓过一件外套,我就急冲冲的奔向楼。
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都在飞跃。
爱情,真的能折磨死人。一会儿在地狱,一会儿在天堂。
“上车!我带你去兜风。”他潇洒的打开车。
他什么时候买车了?
这辆跑车的样子形容不出来的稀奇古怪。有点象狂野的赛车,有点象小型的飞机。
我才刚扣上安全带,刚一坐稳,跑车就飞也似的飞了出来。
速度一直在飙升,几秒之内,他快速的切了好几档位。
天窗一打开,寒风直灌,吓得我赶紧握紧横杆,又冷又怕。
“恩哼,英国的空气,确实很自由。”
他轻哼的有了一下。
然后转脸,电眼调皮的朝我眨着,“丫头,好久不见!”
我愣住了,脸色“刷”得一下,全白了。
“最近活得郁闷着呢,辰伊那家伙搞得我心情糟透了,要不,丫头,我们一起殉情得了。”他还是坏坏的语气,似笑非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