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不由一楞,对上独孤绝的双眸疑惑道:“放我这?”
独孤绝听言笑道:“就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嗯,放你身上。”
云轻微微诧异的眨了眨眼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羊皮卷,淡淡的道:“你不怕我要挟你?”她可没忘记,那日以那什么名册要胁独孤绝,把眼前这个人气得要死,居然今日还敢给她。
太过惊讶,以致忘记两人目前的暧昧姿势,就那么坐在独孤绝腿上。
独孤绝搂着云轻的腰,勾勒着嘴角把头枕在云轻的肩膀上,低声半笑半正经的道:“你会吗?”
那吐出的热气,正好喷在云轻的耳上,麻痒痒的,云轻下意识的就欲侧头蹭痒,却正好擦拭上独孤绝的嘴唇,独孤绝那会放过到嘴的便宜,立刻一张嘴轻咬上云轻的耳垂,以舌尖轻轻的舔着。
轰,云轻白净如瓷的脸颊瞬间浮现出惊人的红晕,一直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的人儿,骤然出现这样的颜色,简直艳压天下,落在前方的镜里,让独孤绝刹那为之神魂颠倒。
狠狠的吮吸了一下那圆润的耳垂,独孤绝整个的含了上去,轻咬舔吸辗转反侧,不过手却规矩的放在腰上,没有乱动,只是越发的楼紧了云轻。
生在皇家,男女之事緃然没做过,看过的也太多,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对付女人,有些什么手段能够用,只是面前的云轻是他喜欢的,他不愿强要了她,但是并不表示他不会引诱她,而且今天心情实在好,极想跟她亲密。
“在不放,我就烧了它。”一瞬间的红晕过后,云轻很快镇定下来,把手中握着的羊皮卷伸到身旁的烛火旁,淡淡的道。
独孤绝闻言立刻放开云轻,狠狠瞪着,这个云轻真惹急了,可是真做的出来的。
云轻见此看了瞪着她的独孤绝一眼,嘴角不经意的勾勒起一丝微笑,挣开独孤绝的怀抱,站起身来。
独孤绝见云轻微笑,立刻知道不过是吓唬他,顿时冷哼了一声,却并没磨灭他的好心情,双目锁定云轻嘴角的微笑,突然沉声道:“现在这模样有生气多了,我喜欢。”
淡淡的云轻虽然别有美态,不过却总是给他飘飘如仙一般的飘渺之感,深怕一个不小心手一松,就乘风归去了,还是现在好,会对他微笑,会微微生气,这般的人才鲜活,才更好。
云轻听言目光闪动了几下,没接此言,直接转换话题,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道:“你确定?”
独孤绝看着云轻手中的羊皮卷,换上了一副慎重的表情,道:“这东西我放在你身上,回去的路上会安宁,你带着最是稳妥,没人会认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记住,千万能丢失,这东西对我太重要。”
来时和在燕国锦城这段时间,背后的人没有杀了他,那么就只有回程这个路上有机会了,这比来时还要更加险峻,带在他身上并不保险。
云轻听独孤绝这么一说,看了眼手中的羊皮卷轴,深深的看了一脸慎重看着她的独孤绝,沉声道:“为何?”
这份托付太重了,它承担的是太多人的心血和信任,她怎么能让独孤绝如此信任?为何会对她寄予如此厚望?她何德何能?
独孤绝看懂了云轻的深意,站起身来,对视着云轻的眼,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值得。”
值得他去下功夫,值得他去冒险,值得他选择相信。
短短五个字,让云轻身体微微一震,值得二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宽广的让人心惊,无声的与独孤绝对视半响,云轻微微低垂了一下眼,淡声道:“知道了,。”说罢,缓缓转身离开,不再理会独孤绝。
独孤绝看着云轻远去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云轻太飘渺,她没有对一个地方有归属感,没有对一个人的依靠感,仿佛随时都能离开,去游走天下。
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永远跟他在一起,依靠他,归属他,要她的根永远在他身边,不再漂泊,不再流浪,而强留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所以,现在,他首先要让她明了责任感,责任有时候比感情更牢靠,更能束缚一个人,他知道云轻吃这一套的,她并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
夜,深了,一切都在暗锣密鼓的进行着。
翌日,独孤绝一行辞别燕王,踏上了回归秦国的归途,燕王等不仅在宫门远送,朝中百官甚至还出得京城大门,送别独孤绝一行,那场面叫一个热闹,叫一个华丽,真不知道是因为独孤绝的离去,太符合燕国朝廷的心意,还是当真热情。
燕国护国将军稼轩毅依然负责护送独孤绝等至秦国边界,已经护卫了这么久都没出事,要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事,那就太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