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还好,学校单位都有食堂,在食堂吃就可以,晚上最头疼,买菜做饭嫌麻烦,天天去饭店吃又觉得没家庭氛围。小梨和谢羽杨商量之后,决定放弃一部分自由,还是雇个保姆好了,既能帮他们打扫房间洗衣服,又能解决两餐。
第一个保姆是个勤快朴实的农村姑娘,干活倒是很麻利,可就是乡音太重,小梨听不懂她方言,觉得跟她说话特别费劲,她的一些生活习惯小梨也看不惯,用了几天就把她给辞了。
第二个保姆是容谨的一个远房亲戚,三十上下年纪,人很热情,厨艺也不错。刚开始还算满意,相处久了小梨发现她有些不拘小节,仗着和容家的关系,不把她看在眼里。
小梨有时支使不动她,心里一烦就跟她发火,她也不当回事,回头却跟容谨告状。小梨怕时间长了,婆婆对自己有意见,私下跟谢羽杨说,让他把这人打发走。无奈谢羽杨碍于容谨的面子,一时间不好提,毕竟对方来他们家才半个多月。
直到有一回谢羽杨下班回来,见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看到他进门也没有坐起来,心里才真有点不大高兴。再加上那两天小梨感冒了,身体不好,谢羽杨上楼时看到自己老婆孤零零的躺在c黄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直咳嗽,保姆连热水也不给她倒,顿时心疼不已,第二天就给容谨打电话,把保姆给开了。
第三个保姆是家政公司推荐来的高级保姆,酒店管理专业大专生,二十一二岁年纪,长得挺漂亮,会说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还烧的一手好菜,每个月光是工资就要四千多,还不算三金。
试用了两周,小梨和谢羽杨都感觉她还不错,想着跟她签个长期用工合同。合同签了没几天,小梨就发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这个新来的保姆,似乎对谢羽杨特别殷勤,谢哥长谢哥短,声音里能滴出蜜糖来,虽说她对自己也是很客气,可小梨总觉得她是不是热情过头了?
为此,小梨和菲菲说起这件事,菲菲提醒她:“你傻了吧,留这么个人在你家,不怕她对你老公下手?有点姿色,有一定学历又有手艺,这样的女孩子真能安心当保姆?我看她们就是看准了高端客户,给自己将来找机会呢。”
小梨本来心里就有点膈应,给菲菲这么一说,越来越有些疑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找理由把这个保姆也给开了,倒贴两个月工资她都乐意。
找第四个保姆的时候,小梨留了点心眼,让家政公司找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结果家政公司推荐来的保姆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此妇女是北方人,身强力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家务活也不在话下,就是嗓门大,饭量赶上小梨和谢羽杨加起来还多。
鉴于已经连续换了三四个保姆,小梨觉得嗓门大也不能算是太大的缺点,先用着看吧。直到保姆把谢羽杨一件高档衬衣给洗变形了,小梨才有点忍无可忍。
“高阿姨,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小羽的衬衣都不能放洗衣机里洗,就算不手洗,也得送去洗衣店,刚穿了两回,领子就洗变形了,这以后还怎么穿啊。”小梨把衣服撑开看看,衬衣领子歪了不说,衣服上还有一块块的水斑。
保姆忙讪笑着辩解:“我不是想替你们省点钱吗,干洗店一件衬衣要收几十块钱,谁知道衬衣这么不经洗,我以前在别人家也不是没洗过高级衣服,其实这些衣服就是卖个品牌,面料未必好过普通衣服。”
保姆这么说,小梨气得没话。眼看着她巨大的背影,小梨没好气的嘟囔,我们不差钱我们不差钱,哼!
自从她被归入小妇人行列,别的家务她不行,熨衣服是她唯一爱好。谢羽杨的那些衬衣和裤子,每每被她熨的笔挺服帖,看着他穿在身上,她心里的满足感蹭蹭飞升,可领子变形成这样了,让她还怎么发挥,只得把那件洗坏了的衬衣给扔了。
谢羽杨回家以后,小梨跟他抱怨,他却只是笑笑:“算了,让她以后注意点。”小梨不乐意了:“凭什么呀,她把好好的一件衣服洗坏了,难道我不能生气,三百多欧元一件的衬衣,才穿了两回就不能穿了,有钱也不能给她糟践呀。上回她打扫房间的时候把我的香水打碎了一瓶我还没说她呢,这回她又这样。”
“好好,我以后就捡便宜衣服穿,洗坏了也不心疼。”谢羽杨觉得小梨犯不着为芝麻绿豆的事生气,他的衣橱里至少还有十几件新衬衣一回没穿过,小梨一逛商场就跟搬家一样,大包小包的买。
“这个家我是掌柜我说了算!”小梨瞪他一眼,气咻咻的掐着腰,脑子里盘算着,想把这个保姆也开了,不然她迟早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洗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