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含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点点头,虽然秦铮回来了,但对付秦钰,未必没有办法。她得问问他。
二人一起去了后园子。
到了后园子,果然见二人坐在水榭里下棋。一老一少,一边说着话,一边下着棋。远远看来,甚是和谐。
谢墨含失笑,“比我和爷爷看起来还像祖孙俩。”
谢芳华也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哪里有讨人欢心的本事!”
“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去做,若是他想去做的事情,比谁做得都好。”谢墨含道,“这么多年,我见过他最认真的事情,也就是对你身上了。着实不易。”
谢芳华脚步顿了顿,不再说话。
二人一起进了水榭。
秦铮见谢芳华进来,对她招手,懒洋洋地道,“你过来看看,我和爷爷这一局棋谁能赢?”
“自然是我!”忠勇侯道。
秦铮嗤了一声,“爷爷,虽然我陪着您下棋,但棋艺我可不会因为您是爷爷我就让着您的。”
“臭小子!”忠勇侯胡子翘了翘。
谢芳华走到秦铮身边坐下。
谢墨含在忠勇侯身边落座。
“嗯?”秦铮等着谢芳华说话。
“如今看着棋势像是你赢,但难免你不会行差一步,所以,不到最后落子那一刻。都不作数。”谢芳华道。
“臭小子,听见了吧?”忠勇侯哼了一声。
“听见了,华儿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如今有了圣旨赐婚的婚约,但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我都不能掉以轻心。”秦铮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谢芳华脸腾地一红,什么叫做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他也真好意思说!忍不住抬起胳膊横着撞了秦铮一下。
秦铮生生地挨了一下。
“也是有些道理!”忠勇侯认同地颔首。
谢墨含看着二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秦铮道,“秦钰拿捏住了李猛的私生子,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秦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棋子,“不能用就弃了!还需要办法?”
“李猛我还想用!毕竟他在临汾镇待了多年,临汾是要地。”谢芳华看着他。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很多事情,她也不用瞒着秦铮了。也没瞒他的必要了。毕竟他前往郾城处理沈妃和沈氏的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地表示帮她了。
“我已经吩咐青岩去做了。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
谢墨含点点头。
“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墨含点点头,忽然问,“云继呢?”
“一定是去温酒煮兰花去了。”谢芳华抿着嘴笑,“秦怜这个捣乱的走了,他岂不是很惬意?”
谢墨含无奈地头疼地摇摇头。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局棋下完,果然是忠勇侯输了。
输了的人自然是不服输,拉着秦铮继续下。
秦铮忽然悄声对谢芳华附耳,“我觉得留下来也不是个好主意,现在还能反悔走吗?”
谢芳华忍着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活该!你若是敢现在跑,你看爷爷还喜欢你。”
秦铮叹了一口气,“为了娶媳妇儿,也只能忍着了。”
谢芳华刚要再取笑她两句,一只鹰飞进了荣福堂后园子。盘旋了一圈,落在了谢芳华的肩膀上。
谢芳华看着这只鹰一喜,连忙站起身,走出水榭。
秦铮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瞅了她一眼,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一览无余,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落子。
“臭小子,媳妇儿不是拴着就能拴住的!”忠勇侯道。
“我知道!可是总得先拴着变成了媳妇儿,才能再说别的。”秦铮眼睛不离谢芳华。
忠勇侯闻言大笑了一声,“你将来若不是我孙女婿,我老头子都会觉得这辈子白活了,竟然看走了眼。”
“不会让您看走眼的!”秦铮摇头。
忠勇侯闻言点点头。
谢墨含知道这只鹰是谢芳华用来和一个人专门通信的,自从她回府,这只鹰出现过几次。见谢芳华从鹰腿上拆开信笺后,看了片刻便笑了。猜测定然是好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