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没想到秦铮突然推开她,她遂不及防,身子晃了晃,便随着椅子栽到了地上。
她愕然不已,她何时思慕秦钰了?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来到门口,在门口停下,平阳县守声音有些急,“铮二公子,可是您在这里?下官来迟,您受惊了!您……”
秦铮恼怒地爆发了一句,“滚!”
平阳县守听到里面传来秦铮的一声暴怒,话语顿时止住,身子哆嗦了一下,连忙请罪,“铮二公子息怒,下官这就滚!”话落,他不敢耽搁,向楼下走去。
他虽然不待在京城,但是平阳城距离京城太近,是以,对于英亲王府的二公子秦铮,他也如一般人一样,不敢触他麟角。据传言,铮二公子说一不二。若是正当他气头上,你最好乖乖认错。也许他气还小点儿。但若是你不识好歹,不懂得他的脾性,生生在他面前顶着烟上继续碍他的眼,那么不死也会被他扒一层皮。
他刚刚上楼梯的时候隐隐听到这房间有说话声,未曾细想,便冲了过来惹人厌。显然来得不是时候。他既然让他滚,他滚就对了。
“滚回来!谁让你滚了!”秦铮忽然又怒喝一声。
平阳县守脚步一顿,不是让他滚吗?他看向跟着他上来的春花、秋月,这二人也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刚刚隐隐听到铮二公子喊主子的名字,仿佛是在对主子发怒。
春花、秋月对看一眼,连忙走到那间房间门口,也顾不得规矩了,伸手推开了房门。
入眼处,秦铮满面怒气地站在当地。谢芳华随着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二人齐齐一惊,木立当地。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平阳县守此时也偷眼往里面快速地瞅了一眼,顿时呆了一下,立即垂下头,连忙后退了一步。脑中快速地回忆着刚刚隐隐传出铮二公子的那句话。
“好你谢芳华!爷掏心掏肝地喜欢你,你却暗中思慕秦钰。”
这话若是真的……他额头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你给爷滚!”秦铮忽然又踹了一脚椅子,这话是对谢芳华说的。
谢芳华看着秦铮抽疯,瞅了一眼呆愣在门口的春花、秋月,又瞅了一眼垂着头似乎冒着冷汗的平阳县守。她声音有些委屈轻软地道,“秦铮,你让我滚哪里去?滚回京城去?可是你死拉硬拽地将我拽来这里看花灯会的!”
秦铮闻言更是勃然大怒,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的意思是爷活该了?”
谢芳华抿唇不语。
“好,就当是爷活该!既然你不会滚!那么爷滚总成了吧!”秦铮一甩袖子,恼怒地来到门口,挥手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春花、秋月,大踏步向楼下走去。
平阳县守抬头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委屈的要流泪的样子,却咬着唇瓣生生不让泪流出来。她本来长得极美。如今真是我见犹怜。他抹了抹汗,连忙跟在秦铮身后下楼。
玉灼和飞雁自然听到了二人的动静,此时也都齐齐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玉灼见秦铮怒气冲冲地下楼,不由喊了一声,“表哥?”
秦铮仿佛没听见,不理会他。
玉灼转头向里屋看了谢芳华一眼,想了想,还是追着秦铮下了楼。
飞雁自然是跟随秦铮的,也立即跟在玉灼身后下了楼。
不多时,秦铮的身影便出了胭脂楼。
来到门口,秦铮似乎怒气不散,一脚揣在了胭脂楼的门框上,怒道,“岂有此理!”
平阳县守跟在秦铮身后,看着他如此盛怒的样子,不由得提心吊胆,身子跟着他踢门框的动作哆嗦了一下。
秦铮踢完门框,尤不解恨,又回头踹了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平阳县守一脚,满面怒容似乎有着被他撞破此事的怒意和尴尬,怒不可止,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平阳县守凭白地挨了秦铮一脚,这一脚力度大,他顿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一时间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倒霉!
难道刚刚那芳华小姐就是被他这么一脚给踹倒的?
铮二公子竟然打女人?
而且打的人还是忠勇侯府的小姐?他可真敢啊!就不怕忠勇侯府的老侯爷和谢世子不干?
要说男人打女人,确实寻常处处可见。但正因为秦铮从来不近女人,哪怕是左相府的卢小姐对他围追堵截多年,他除了厌恶不喜外,也没动过手。这回据说忠勇侯府小姐是他在灵雀台逼婚求来的,皇上不准,他和皇上都闹翻了脸。
如今……
不过想想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受与自己有婚约的女人思慕别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与他自小就不对盘的秦钰。他如此盛怒,不能忍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