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看看!来福楼里怎么会有这中东西?”秦铮指了指地上的大毒蝎子。
那小童上前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白着脸道,“不知道啊。”
“我住的房间也有这样的两只。”秦铮又道,“那个女人不在的时候,来福楼里的客房寻常是谁打扫的?更何况她今日不是不在。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那小童没想到秦铮的房间里还有两只这样大的毒蝎子,脸更是白了,见秦铮沉着脸,知道他怒了,连忙道,“公子您住的房间和这间房间都是上等的房间。为了便于通风,这两件房间底下的隔板是通风的……每日里都是我打扫。今日我打扫时,没见到毒蝎子啊……”说着,他快要哭出来了。
“你先将这两个屋子里的毒蝎子尸体都找个盒子装好,等那女人回来,拿给她看。”秦铮看了那小童一眼,吩咐道。
“是!”那小童立即跑出去拿盒子了。
谢芳华走到桌前,见桌案上摆着执笔,提笔开始给秦倾开药方。
程铭、宋方、郑译、王芜等四人依次走了进来,先齐齐喊了一声“秦铮兄”,秦铮点点头,四人来到c黄前看向秦倾,问道,“毒是否解了?”
秦倾点点头,“还需要吃半个月的药。”
“救回命来就好!实在是太骇人了!”程铭拍拍秦倾的肩膀,见他胳膊上显然被刀挖的那两个窟窿,心里惊了一下,“你的胳膊……”
“没事儿!”秦倾整条胳膊已经麻木了,此时已经不觉得疼了。
“这……是不是应该包扎一下?”程铭看着秦倾,想起他刚刚那惨烈的嚎叫,又看了一眼地上扔着的匕首,匕首还黏着一块黑色的ròu,他的心就跟着跳了跳。
“让他的毒血再流片刻再包扎,立即包扎的话,毒液流出来会污在皮肤上。他伤口四周的皮肤都会溃烂。”谢芳华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道。算是解答了程铭的话。
“这位是……”程铭看着谢芳华,虽然隐约见过忠勇侯府的小姐,但那时候距离的远,不是她带着面纱,就是被秦铮抱在怀里,流传出来的画像他们几人自然是见过,虽然容貌极美,但是脸色苍白如鬼,盈盈弱弱,哪里像如今这样倾城容貌的女子?让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人是病弱多年的忠勇侯府小姐。
谢芳华不答话,低头写药方。
秦铮也没有要介绍的打算,低头看着谢芳华写药方。
程铭被晾在了一旁,好不尴尬,扭头看向秦倾。
秦倾想着秦铮哥哥一直是狂傲的性情,这谢芳华看着温婉,其实似乎内里也清傲得与他无二。这样看来,他们到真是天生的一对了。他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是忠勇侯府的芳华姐姐。”
得到秦倾的承认,程铭、宋方、王芜、郑译等人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传言忠勇侯府的小姐一直缠绵病榻,足不出户,日日汤药,将样貌毁了一半,不敢见人。
传言她因法佛寺一场大火,有神灵庇佑,竟然洗清了身上的血光之灾,大病初愈了。
关于她的传言有很多,尤其是法佛寺失火后,最近的京城,简直是热闹得不可开交。百姓们信奉神佛之说,对于她的奇迹病好,深信不疑。而皇城宫里和各贵裔圈子府邸里的很多人却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实在不能尽信,越是达官显贵,虽然像佛,但内心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神佛之说的。
所以,关于忠勇侯府的小姐,如今身上便蒙上了不知一层神秘的面纱。
如今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提笔写药方,虽然气息隐隐虚弱,但气度却是华贵。让人只看着,便不易亲近。与京中各大贵门府邸的小姐们见到年轻男子就羞涩掩面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她对他们几个人,是不假以辞色的。
谢芳华知道这几个公子哥心中惊异,但她却不以为意。如今京中多少人都对她好奇,也不差他们几个。不多时,她便开好了药方,递给秦铮。
秦铮伸手拿过药方,随手甩给了c黄上的秦倾。
秦倾挣扎着拿了药方,对谢芳华再次道谢,“多谢芳华姐姐。”
“不必!”谢芳华吐出两个字,想了想,又对他道,“宫中药库里想必有上好的解毒散和凝脂露。除了每三餐喝药外,每日也需要换三次解毒散和凝脂露。先敷上解毒散,再敷上凝脂露。半个下去,若是落下疤痕,应该也是极其细微的。”
秦倾连连点头。
“走吧!”秦铮伸手拉住谢芳华,不让她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