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又狠狠地将那一脚踹了下去,然后挥手落下了被他刚刚撩开的帷幔,将他挡在了帷幔外。
“不踢了?”秦铮隔着帷幔看着她挑眉。
谢芳华一声不吭,低下头不看他。
秦铮慢慢地转过身,无事儿人一般地对窗外问,“什么事儿?”
窗外人似乎也发现了自然破坏里屋里人什么事儿,在秦铮话落后沉默了一下,才恭敬地回道,“公子,您吩咐属下去请第六艘画舫来府,可是晚了,皇上早上先一步下了旨意,那些人今日清早已经去宫门口候着了。”
秦铮眯了眯眼睛,“皇叔要召见第六艘画舫的人?”
“是!”那人颔首。
秦铮忽然笑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皇上,他召见的话咱们自然是得排队等着了。”话落,他摆摆手,“派人去宫门口守着,只要得皇叔召见完出来,就给爷请进府来。”
“是!”那人应声,见秦铮再无吩咐,退了下去。
秦铮转回身,看了帷幔内一眼,隔着重重帷幔,里面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眸光缩了缩,随手挑开了帷幔,伸手勾起了她一缕青丝,对她低柔地道,“你在想什么?害羞?”
谢芳华挥手打掉他的手,羞怒地道,“秦铮,你还是不是人?”
秦铮眨眨眼睛,“我自然是人,还是个男人,你刚才不都验证了吗?难道非要爷扒光了衣服再给你验证一番?”话落,他考虑地道,“其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也不是不行。”
谢芳华一口气憋在心口,忽然被他给气笑了,对他怒笑道,“那您就扒光了吧!我刚刚还真没看见。反正这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我觉得可行。”
秦铮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回话,一时愕然失语。
“脱啊!”谢芳华扳回一局,含笑看着他。
秦铮忽然背转过身子,耳根子泛起红晕,有些恼羞地低叱,“我若是真脱了,你可别后悔!从来没人能威胁得住爷,你是第一个。”
谢芳华豁出去了,被他那日到今日连番两次欺负,心中早就憋了气,笑吟吟地道,“不后悔,即便长针眼,我也不怕。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头,比那个南阳的名角小凤祥身段如何?”
秦铮攸地转过身,死死地瞪着她,“你敢拿那个小凤祥和爷比?”
“同样是人,而且同样是男人,怎么就不能比了?”谢芳华无惧地看着他。
秦铮危险地眯起眼睛,声音有些冷峭,“你见过小凤祥脱衣服?”
谢芳华眼皮动了动,笑容可掬地道,“爷,容我提醒您,我来您身边之前是小凤祥的贴身婢女,侍候他穿戴梳洗,您说我看过没有?”
秦铮见她笑容可掬的模样,心口被一股气憋住,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似乎要做什么,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放开了她的手,对外面喝道,“林七!你给爷滚出来!”
这样的一声怒喝,在清晨里分外清晰,在厨房做早膳的林七惊得差点儿甩了手中的盘子,本来还洋洋得意昨日晚膳过了关,没想到早上就得了秦铮的急急如律令,他连忙放下盘子,蹭蹭地跑出了小厨房,眨眼就来到了屋门口,小心翼翼地对里面道,“二公子,小的有哪里做错了?您只管说,千万别动怒,小的立马改。”
秦铮冷哼一声,沉着脸吩咐,“你去英亲王府一趟,将小凤祥给爷带来。”
林七本来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没想到是吩咐他做什么,心底一松,“那早膳……”
“赶紧去!回来再做!”秦铮道。
林七连忙应声,不敢耽误,蹬蹬蹬跑出了落梅居,不多时,便走得没了影。
秦铮慢慢地转过身,对谢芳华一本正经地道,“若是让爷知道你真伺候过他脱衣服,爷就扒了他的皮!”
谢芳华瞟了秦铮一眼,“和一个戏子较真,您可真是本事。”
“你不是说男人都是一样的吗?”秦铮将刚刚的话还给谢芳华。
谢芳华一噎。
秦铮冷哼一声,一把将谢芳华从c黄上拽下地,对她恶声恶气地道,“伺候爷梳洗更衣!”
谢芳华劈手打了他一掌。
秦铮瞬间躲开,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对她似笑非笑地道,“你身体如今还剩下多好武功自己比谁都清楚,你确定你打得过我?爷被你踹了好几脚,并不曾躲开,你是不是也该够本了?就算我亲了你,可是你同时也亲了我,并没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