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做成,小泉子立即上前,笑道,“恭喜皇上,恭喜谢侯爷,恭喜初迟公子。”
秦钰转头对初迟道,“朕赐你秦姓,做迟来之意。”
“秦初迟?”初迟笑着点头,“多谢……二哥。”
秦钰微笑摆手,“自家兄弟,不必谢了,以后在人后,不必多礼。”
初迟点头,靠近谢墨含,对他道,“以后我见到芳华,她比我小,是不是要喊哥哥。不能再欺负我了?”
谢墨含失笑,拍拍他的肩膀,点头,“应该是的。”
初迟道,“以前,见那个小丫头片子,浑身都冒着冷气,不近人情,下手丝毫不手软,着实讨厌。”顿了顿,他感慨,“真没想到,以后我也是她半个哥哥了。”
“妹妹从无名山乍回来时,的确冷了些,以后有机会多接触,你就知道了,她其实心地很软。”谢墨含笑着道。
初迟点头,“知道啦,若非后来知道她的性情,月前在军营她怀孕时,我才不给她诊治。”
谢墨含好笑。
“你们前往军营,没伤齐言轻,却让言宸中了毒,我到觉得,比齐言轻中毒还要好。北齐没有言宸,等于失去了一大臂膀。北齐王再厉害,手下也没多少出名的强将。齐言轻这个太子,更是不足为惧。”燕亭看着三人,接过话道,“今日这两大喜事儿,我们是不是要摆酒庆祝一番啊?”
“你就知道喝酒。”秦钰扫了燕亭一眼,对他道,“你出去看看,崔意芝昨日派人去打探雪城安营扎寨在断尾岭的十万兵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有这事儿?我这就去看。”燕亭打住话,闻言立即走了出去。秦钰对初迟道,“你好生休息,待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吃酒。”
初迟点头,“你们去忙你们的,从今往后,我这副身体,就是个闲人了。”
“你好生养着,指不定还有用到你医术的时候,不算是闲人。”秦钰话落,对谢墨含道,“让他歇着吧,子归,你若是身体无恙,我们再去商议下一步部署。”
“无恙。”谢墨含摇头。
秦钰转身走了出去,谢墨含又嘱咐了初迟两句,也跟了出去。
二人刚走出,崔意芝便得到了谢墨含醒了的消息,匆匆走来。
他忙了一夜,眼底有两大片青影,给秦钰见过礼后,问谢墨含,“侯爷可还好?”
谢墨含看着他点点头,“已经好了,辛苦你了,昨夜一夜未睡?”
崔意芝看着他,已经无恙,与他昨日浑身是血病在旦夕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他感慨道,“魅族的魅术着实神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啊。”谢墨含点头,“不过,因为我,初迟怕是怎么调养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秦钰拍拍他肩膀,“没有了血脉,不再是魅族人,对他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儿。”
崔意芝也点头,“魅术如此逆天,没有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儿。”话落,又道,“燕小侯爷担心你陪着你,我怕北齐趁此机会再兴兵找回场子,便没敢去休息,巡城了。不过昨夜北齐没异动,看来北齐王和太子对北齐小国舅甚是看重。”
谢墨含叹了口气,道,“言宸和玉家,在北齐势大,北齐半壁江山的兵马,是为玉家所掌控。自从言宸撤销了长老堂,玉家的大权就被他攥到了手里。他出事儿,北齐王和太子自然不能不管。更何况,他的本事不亚于十万雄兵,他出事儿了,北齐便少了一个臂膀。”
“说起十万雄兵,昨日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说齐云雪本来带兵前来雪城,要和北齐两面夹击渔人关。可是走到半途中,齐云雪便丢下了十万兵马,交给雪城的统兵安营在断尾岭,自己不知去向了。”崔意芝道,“我猜他应该是绕道去了玉霞坡。”
“去救言宸了?”谢墨含问。
崔意芝点头,“应该是,雪城安cha的暗桩传回消息,说齐云雪是收到北齐小国舅的传书,才立即出兵渔人关的。想必,传书之信是婚书。她总不能对未婚夫见死不救,应该是去玉霞坡救言宸了。”
秦钰点点头,“还有什么消息吗?”
崔意芝摇头,“齐云雪不知走的是那条路,避开了视线,应该是进了深山走的山路。查不到她的踪迹。”
“她与北齐玉家来往多年,路线自然极其隐秘,不查她也罢。朕说的是雪城,有什么消息?谢云澜呢?在做什么?”秦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