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闭上眼睛,轻轻低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覆在了她紧闭的唇瓣上,舌尖轻轻描绘她唇瓣,见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气息不稳,辗转须臾,他放开她,笑嘻嘻且柔情地说,“郡主的芳唇真香,今日我没沾到这里美人儿的红唇,就由你的来弥补吧。”
金燕身子僵透了,闭着眼睛,睫毛在剧烈地颤着
太子妃升职记。
郑孝扬将她扶正,拉着她出了风月阁,不正经地对老鸨风流地抛了个媚眼,“这里的水酒很让人满意,改日小爷再来。”
老鸨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但也不及今日大长公主带着郡主打上门来抓准郡马来得惊心动魄,尤其是,他在这里,非礼失礼于郡主,可是郡主却是心甘情愿,实在让她骇得说不出话来。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的准夫婿刚赐婚后就逛青楼,都不能忍受的吧?
正如大长公主那样震怒。
可是金燕郡主没有,不但没震怒,反而由得他侵犯。
让这个在风月场上纵横了多年的老鸨一时觉得匪夷所思。
金燕睁开眼睛,僵硬地跟着郑孝扬走了几步之后,才找到脚踩到地上的感觉。
她的脸有些烧,但没烧到要着火的地步。
她的心口不疼,以前很多时候,她常常想着,若是钰表哥能接受她,对他柔情含笑,她做他的妻子,能得他牵起手,能得他一吻。那时,她想着,便觉得天地都像个火炉似的,她以前想着,这一生她都是秦钰的,再不会有别人,她不会与别人做亲密的事儿。可是今日便这样做了。
这个人是郑孝扬。
荥阳郑氏最废物纨绔不通的子嗣。
她娘盛怒不满意这桩婚事儿。
她的未婚夫。
她要嫁的人。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依旧很平静,她想,原来真的能做到,与她亲近的人,不是秦钰是别人也行的。
出了红袖楼,郑孝扬回头扫了一眼金燕,“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我?”
“你想让皇上怎么处置?”金燕脸上的烧退了些。
郑孝扬挠挠脑袋,回头望了一眼红袖楼,有些恋恋不舍,“把我关在屋子里,再送我一大堆美人美酒,让我醉死温柔乡,精尽人亡?”
金燕点点头,“我跟皇上建议一下。”
郑孝扬吓了一跳,“你舍得我死啊?”
金燕忽然转过头,对她笑了一下,柔声说,“你死了,我给你守寡,不再二嫁。”
郑孝扬哀嚎一声。
金燕甩开了他的手,上了马车,对他说,“上车。”
郑孝扬把着车轱辘,挑着帘子看着她,笑嘻嘻地说,“虽然你为我守寡,我很高兴,但我还不想死。到时候郡主求个情呗。”
金燕瞥了他一眼,“你再耽搁下去,我娘进了宫,御史台一帮子大臣弹劾你,我娘再大闹寻死一番,你说,后果会如何?”
郑孝扬咳嗽了一声,“总不能杀了我吧。”
金燕哼了一声,“闹腾的人不闲事儿大是吗?”
郑孝扬嘻嘻一笑,跳上车,将金燕抱在怀里,“郡主说对了,奖赏你。”话落,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金燕即便再镇定,再对郑孝扬无感情,但是他两次三番挑逗,她也受不住,脸有些红,但也没推开他,任他抱着。
郑孝扬怀中抱着软玉温香,满身的脂粉味不及金燕身上金贵的金兰香,幽幽静静,他心情极好地说,“我给你唱首小曲吧,今天的郡主比昨天可人,让我觉得娶你也挺好的刚刚好。”
金燕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郑孝扬唱起了荥阳小调。
十分的欢快喜庆,得意飞扬。
金燕开始不以为然,渐渐地听出些趣味。
一曲小调唱吧,马车也来到了皇宫。
车夫停下马车,恭敬地对立面道,“郡主,皇宫到了。”
金燕这才回过神来,收整了神色,伸手推郑孝扬。
郑孝扬坐着没动,对她问,“好听吗?”
金燕点了点头,“比京城的小调好听。”
郑孝扬笑得愉快,又亲了她脸颊一口,“以后我时常唱给你听。”话落,抱着她跳下了马车。
金燕心跳慢了一下,看着皇宫巍巍宫墙,点了点头,“好。”
郑孝扬拉着金燕的手,大踏步地进了宫。
正碰到小泉子匆匆带着人出宫,迎面碰到二人,小泉子连忙见礼,“奴才给郡主、二公子请安。”
“小泉子公公,皇上呢?”金燕询问。
“皇上在御书房。”小泉子看着二人携在一起的手,委婉地说,“大长公主如今在御书房,御史台的不少大人也在,皇上吩咐奴才出宫来请二公子进宫,没想到郡主和二公子不用奴才请,便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