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谢芳华所在的地方渐渐升起雾色,不多时,雾色蔓延开来,将她的身影遮挡在了雾中。半盏茶后,这一处山峦通道全部被大雾弥漫。
侍画侍墨站在外围,眼看着十丈远处一片浓浓雾气,什么也看不见,都不禁惊奇。
片刻后,谢芳华从浓浓雾气中走出来,并没有立即上马前行,而是站在外围静候。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急促奔来。
“王妃小心,前方有大雾!”有一人大喊了一声。
英亲王妃勒住马缰,看着前方山峦拐角处,浓浓大雾,她面色焦急,“这里雾怎么这么大?华丫头冲进了雾里了?”
“这处只有这一条通路,小王爷应该是冒着大雾前行了。”一人道。
“走,追!”英亲王妃闻言冲进雾中。
有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护卫着她。
过了片刻,那人喊,“王妃,不能再追了,雾越来越大,属下距离您这么近,都快看不见您了。”
“不行,追!”英亲王妃道,“雾这么大,华丫头竟然能冒雾前行,我们也能。”
一众护卫见她执着,都没了声,护卫着她向前走。
又过了片刻,一人忽然说,“王妃,不对劲。”
“嗯?怎么不对劲?”英亲王妃立即问。
“属下觉得,我们是在原地转圈,这么长时间,走了这么远,好像,没前行半步。”那人说着,忽然恍然道,“这像是阵法。”
英亲王妃一惊,“什么?”
“是的,王妃,这像是阵法,是以雾迷幻人的一种阵法,我们看着像是一直冒着雾前行,可是实则是在原地绕圈。这个阵法实在太奥妙了。”那人又道,“属下自幼随师父研习过阵法,略懂一二。”
“既然是阵法,那你可能破阵?”英亲王妃立即追问。
那人摇摇头,“这等阵法,实在高妙,属下对此阵不曾听闻过,也是第一次见识过。找不到阵眼,方位,门路,全无所知。只不过是凭借自小研习阵法,推断是个阵法。但是若说破阵,属下可以肯定地告诉王妃,属下就算研究上个三天三夜,也破解不了此阵。”
英亲王妃闻言,沉默了好半响,才开口,“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是个阵法。今日天色极好,这里不算是深山,按理说,不该起这么大的雾才是。这应该是华丫头为了阻止我继续追下去,设的阵法,阻拦我罢了。”
众人闻言,无人说话。人人暗想,小王妃竟然会这么厉害的阵法,真是厉害。
“华丫头!你在不在?”英亲王妃又喊了一声。
谢芳华站在阵外,不言不语。
“华丫头,你和铮儿好不容易结为夫妻,期间受多少磨难艰难,不是都过来了吗?只要你们夫妻一心,世界上哪里有过不去的砍?”英亲王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听娘的话,回来吧!若是铮儿哪里对你不住,娘替你收拾他。”
谢芳华唇瓣微抿,不言声。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心里除了你,没第二个别人。若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好生摊开了说说。你们刚大婚没几日,好日子一天也不曾过上。娘不信你心里没有他,自此决绝。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
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怎么能是情深缘浅?明明就是有缘有情,情深缘深”英亲王妃又道。
谢芳华依旧不答话。
英亲王妃又道,“至于你说的皇上的休书圣旨,到底是为何?皇上为你们大婚,已经下了两道赐婚圣旨,难道还要再下一道休书圣旨?皇上下二道圣旨时让他此生不得休妻。可是如今他下圣旨休妻,等于打自己巴掌,出尔反尔。君王大忌,就是忌讳言而无信。皇上不会做的。你随我回京,我自会为你找皇上讨回公道!”
谢芳华闭了闭眼睛,依然没言语。
侍画、侍墨等八人屏息凝神,不敢支声,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英亲王妃又说了一番话,谢芳华依旧不接声。
春兰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到英亲王妃身边,劝道,“王妃,小王妃应该是走了。”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决绝?只给我留了一句话,我追她已经不足三里,她就不能与我说说原由?一走了之?连与我说一番话的功夫也不留。”
春兰也是不解,“小王妃不像是狠心绝情之人,小王爷射她三箭,她都义无反顾嫁给小王爷。也许是出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吧。”顿了顿,她劝道,“王妃,京中和府中如今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小王爷昏厥不知道醒来了没有,既然破不了阵,咱们还是折返回去吧!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兴许回到京中,就能了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