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对他无声地说了据,“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
言宸点点头。
谢芳华甩出绳索,勾住房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她从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又回来了?又想起什么事情了?”永康侯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问。
谢芳华微笑,“侯爷,是我,你口中的红颜祸水!”
永康侯一惊,猛地转头,当看清楚是谢芳华,他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她,话都不会说了,“怎……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比起他的惊惶,谢芳华沉静,“本来想来请侯爷帮个小忙,没想到,听到了侯爷这么一番肺腑之言,实在是让我深感荣幸。被人惦记想着,总不会太坏的事儿,证明我有了这个价值。”
“你……你来找我什么事儿?”永康侯勉强镇定,老脸红了又白,想发作,但是想到是她救了他夫人,又发作不出来。心中惊疑,他的府邸虽然不是多么铜墙铁壁,但府中护卫也有数百。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可是她如此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至今都没有护卫发觉,这实在是……
说句难听的话,就算她如今是来杀他的,他可能已经无声无息地死了,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谢芳华看着他,也不浪费时间,将目的说了。
“什么?”永康侯惊骇地看着她,险些栽倒,手哆嗦地指着她,“你……你让我……你……”
谢芳华等着他镇定下来。
“不可能!这个怎么能是小忙?我不会答应你。”永康侯骇然了片刻,见谢芳华不语,他才知道自己没听错,立即坚决地摇头。
“侯爷先别急着拒绝,这对侯爷来说,举手之劳,不算是大忙。”谢芳华淡淡地道,“就是将侯爷在左右相府等几位大臣府邸安排的眼线用用而已。”
”
“用用而已?”永康侯恼怒,“你说得轻巧?那不是寻常百姓家,是朝臣!还是这么多的朝臣!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去动他们!”
“我保侯爷和永康侯府平安无事!”谢芳华道。
“你保?你一个个女儿家,拿什么保?”永康侯恼怒。
谢芳华笑笑,“郾城刺杀案,临汾桥炸毁案,兵库盗火药案。这三桩案子,加起来,是不是足够株连九族?”
永康侯一愣,看着她。
“三皇子、五皇子、柳妃、沈妃、柳氏、沈氏,多少人的命我都保下来了。”谢芳华笃定地看着他,“而我请侯爷帮我做的事儿,不会要人命,只不过,是想让人慌乱两三日而已。两三日之后,朝纲还是朝纲,朝臣还是朝臣。”
“你……”永康侯虽然知道隐约这三件大事儿的内幕,可是如今听谢芳华毫不隐瞒地直说出来,还是震撼了片刻,看着她笃定的目光,他怒意稍退,“我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不要人命?朝纲社稷,乃是国之根本!乱一日都是大事儿,别说要乱上三日了。”
“侯爷真是有爱国之心,我该敬佩您!”谢芳华直言道,“不过,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请侯爷帮忙。侯爷也知道我和秦铮大婚一定不会顺利,这几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但是你想想,比起来朝臣无性命之忧好,还是兵马动乱,京城染血好?”
永康侯大骇,“你怎么能这么想?就算太子阻碍,也不一定会……”
“只要他阻碍,哪怕一点儿,秦铮就会动兵!”谢芳华冷笑一声,“他在西山大营待了多少日子?能是白待的吗?若是秦钰做什么?秦铮的脾气,血染皇城有什么奇怪?”
永康侯清楚秦铮的脾气,一时反驳不出来。
“既然侯爷有爱国之心,那么我请你做的这件事儿,就是可能会避免血腥的好事儿。”谢芳华看着他,“太子一日不登基,他也不是皇上。他监国期间,朝臣皆病,他是不是要立即安抚人心,稳住朝纲?那么,还有心思做别的吗?比如说阻碍我们,背后有什么谋划,都不能再用了。我和秦铮只要平安顺利地大婚!别无所求!”
永康侯看着她,“铮小王爷伤你,你们这是……”
“那些都是我们的私事儿!侯爷不用知道!”谢芳华拦住他的话。
“你虽然说得有理,但是我也不能答应你,太子和铮小王爷争斗,我永康侯府避之唯恐不及。何苦卷里面去?对朝臣动手,左右相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猴精,只要我的线人动作,他们就会查出来,我暴露之后,太子知道我助你和铮小王爷,以后登基,如何会让我有好果子吃?”永康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