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以前不想让你哥哥早入朝,是错了。待你外公治好你哥哥的病后,我就去给你哥哥请旨,让他入朝吧!”忠勇侯又道。
谢芳华明白爷爷的意思,原来爷爷一直想着低调门楣,避世之道,想让皇上觉得忠勇侯府无心与皇权争锋,可是如今,无论怎么避世,既然都没用,那就只能入世,哥哥进了朝堂,总能牵制些。
以后,哥哥在朝堂,她在后方,未来的两年,总能拖住吧!
今年冬季,总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吧!
“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今秋八月有科考,这是三年一大考。再安排些人入考。”忠勇侯道,“待你哥哥回来,你与你哥哥说说此事,商议一番,八月是个机会。”
谢芳华颔首,本来她想要轻歌入朝的,等的就是八月。
祖孙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忠勇侯累了,谢芳华便出了荣福堂。
回到海棠苑,天色已经晚了,谢芳华简单用了晚饭,想着谢墨含就算从来福楼回来,恐怕也会喝醉了,有事情只能明日再说了,她熄灯睡了。
半夜时分,谢墨含回了府,没回芝兰苑,却到了海棠苑。
听到动静,守夜的品竹走到门口迎上他,低声道,“世子,您有事情吗?要不要我喊醒小姐?小姐以为您今日会喝多了回来,所以早早睡了。”
谢墨含的确是喝了些酒,但没喝多,也没喝醉,秦铮知晓他目前由崔荆治病,所以,大部分酒都帮他挡了,秦铮是醉得够呛,还是他将他送回了英亲王府。他回来是清明的。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谢芳华不见得睡,没想到早早睡了,想说的事情也就作罢了,摆摆手,“算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找她。”
品竹点点头。
谢墨含离开了海棠苑门口。
谢芳华知道他哥哥来了,本来要起身,听到他又走了,便又继续睡去。
这一夜,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一个人便翻墙跳进了海棠苑。
品竹等人刚要出手去拦,见是秦铮,都齐齐住了手,退去了一旁。
秦铮满意海棠苑这八个名为谢芳华贴身的婢女如此识相,证明他在谢芳华身边的地位。他拍了拍身上本来就没染上的尘土,脚步轻且快地来到门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小姐还睡着,不拦着铮二公子吗?”品青悄声问品竹。
“拦什么拦?早晚是一家子。”品竹低声道,“况且,你敢去拦铮二公子吗?”
品青摇摇头,她的确不敢拦!铮二公子在整个忠勇侯府都出入自由,进出小姐这里就跟进出自家门口似的,夜晚宿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虽然说不合礼数,但是老侯爷和世子明知道都不曾管,如今就算小姐没起c黄,他堂而皇之进入,她们也没法去拦。
秦铮进了屋后,见帷幔落着,谢芳华似乎在睡着。
他关上房门,脚步放轻,向她走去。
谢芳华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是秦铮来了,伸手去挑帷幔,忽然想到自己昨日晚上闲热,只穿了薄薄的绸衣,便立即又攥紧了帷幔,低声道,“天还没亮,你怎么来了?”
秦铮眼目好使,帷幔本就娟薄,他自然看得了她隐约的动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脚步不停地走过来,伸手去拂开她的手,口中道,“想你了,来看看。”
谢芳华抓住帷幔不松手,心中着恼,“昨日不才见了?”
“一夜不见,我也难受。”秦铮见她手抓得紧,他不由挑眉,“你抓得这么紧干什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你这时候拦着我还有用吗?”
“你胡言乱语什么?”谢芳华闻言脸顿时红了。
“不是吗?我中了锁情引那日,将你衣服都扯了的,我可还记得的。如今你还怕我看你?”秦铮强行掰开她的手,挑开帷幔,将她往c黄里侧推了推,便在c黄头卧了下来,躺在了她身边。
谢芳华连耳根子都红了,见他挑开帷幔,她揪紧了被子,但随即又想到对付这个人,这么长时间,在他面前,她早已经没了闺仪礼数避讳,什么话他没说过?什么事情他没做过?见他躺下来,她松了被子,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
秦铮“咝”地一声,大声地嚷,“哎呦,好疼!”
谢芳华顿时又气又笑地松了手,“我都没用力,你嚷什么疼?”
秦铮见她笑了,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温柔地道,“你拧我一下,我身上不疼,但是心疼。”
谢芳华哼了一声。
秦铮抱着她,挨着她的肩膀诉委屈,“昨日出去喝酒,我替你哥哥挡了大半的酒,难受了一夜,早上醒来,便怎么也躺不住了,来找你,可是偏偏,还得不到你的好脸色,这心里啊,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