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紫钰听完,眉峰凝起,沉默半响,看着凤丞相:”可是还有其他方法。”
凤丞相一听,知道皇上必然对这些方案不满意。又沉声道:”老臣倒是还有一法,只是皇上和西凉赔礼谢罪,请西凉勿再计较。不过……”顿了顿,凤丞相又道:”不过照玉太子昨日态度,怕是不会轻易相与。”
君紫钰再次沉默,如此大事儿,根本就不是赔礼可以解决的。玉痕定不会同意;就算玉痕同意,怕是西凉国主也不会同意。再次开口:”可还有其他办法?”
凤丞相沉重的摇摇头。实在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君紫钰眼神移开凤丞相,从满朝文武身上一一扫过。声音暗沉:”众位爱卿呢?难道就再没别的办法了么?”
满朝文武齐齐摇头。
“退朝吧!”君紫钰再次沉默半响,从群臣身上移开视线,从龙椅上起身,对着群臣摇摇手,向后殿走去。
“恭送皇上!”群臣跪地山呼。
君紫钰走出金鉴殿,如玉的俊颜一片沉暗,周身也是沉暗气息笼糙,李文和一众皇上近身随侍跟随在君紫钰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
许久,君紫钰停住脚步,凤目看向西凉使者行宫的方向,一双眸子变幻莫侧,静默半响,对着李文一挥手:”去请玉太子进宫!朕在春风亭等候玉、太子。”
“是!”李文立即躬身,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去了。
君紫钰再次静站半响,目光转向丞相府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抬步向着春风亭而去。
西凉使者行宫。
琼华公主四更天便起来穿着打扮,采苓脸上抹了药膏,红肿退了下去,虽然还有些痕迹,但是扑了些粉,也不太明显了,来回在屋子内穿梭,帮着琼华打扮。
主仆二人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天微凉的时候;琼华才将自己打点妥当。
一件湘妃色的袍袍袖上衣,下罩同一色系的淡烟纱散花罗裙,内着薄纱软云烟,外罩着一件故瑰色的红纱轻雪纺。整个人如被轻纱包囊起来一般。娇美娉婷的身躯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如此一番打扮,本来再加上琼华肌肤白哲,香娇玉嫩,令人一见就浮想朕翩,女人都移不开眼睛,怕是男人一见了魂都被勾没了。
琼华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双美眸都是得意的神色,凤红鸾怕是永远都学不来她如此有女人味;今日就让君紫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琼华骄傲了半响,转迂身看着一直垂着头规矩的立在她身后的采苓,轻声慢语的开口:”采苓,你可是怪我昨日打骂了你?”
“回公主,奴稗不敢!”采苓身子顿时一哆嗦,连忙表态。
“不敢?那就是说心里还恨着我了?”琼华秀眉挑高,眉眼闪过一抹杀机。
‘噗通’一声,采苓立即跪倒在地,惶恐的道:”奴稗是公主的奴,生死都由公主,奴稗不敢恨公主。””嗯,起来吧!只要你时我一心一意,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琼华一见采苓的样子,心情顿时又舒畅了几分,这些年她用采苓用的顺手,自然不想轻易换人。而且采苓也激灵,知道她必定不敢反了她。随手将一瓶玉露膏仍到地上:”赏你这个,去涂抹一下,今日你就别跟着我了,在行宫休息一日吧!”
说完,琼华抬步走了出去。轻纱裙摆随着她莲步走开,划出一道道暖人春色,好不撩人。
“奴稗谢公主恩典!”采苓不去伸手拿玉露膏,低头谢恩,只是低垂着头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眸子现出恨意。
琼华听到后面采苓的谢恩声,眉梢更是得意之色尽显,高扬着头,挺直着背脊更显一国公主高贵。她是高贵的公主,而采苓就是卓贱如泥,她让她死,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只不过如今有个心思灵透的牛马也好用些。等到哪日不好用了,弃了就是了。
琼华走出门,美眸扫了一眼躬身规矩的垂头立在门口的几名宫女嬷嬷,掠过几名娇俏的宫女,对着两个年老的嬷嬷伸手一指:”你们两个,随我走,其余人都留在这里吧!”
“是,公主!”几个宫女姓嫉齐齐应声。那被指到的两个嬷嬷立即上前跟上琼华,抬步向外走去。
路过玉痕的寝殿,琼华犹豫了一下,抬步走到玉痕寝殿门口,停住脚步,轻声对里面道:”太子皇兄,琼华去刑部天牢探望璃王了!”
寝殿内,玉痕立在窗前,早已经看到走过来的琼华,看着她的穿着打扮,凤目染上通透了然的凉意。点点头,低沉的声音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