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们说好的,你来做我的玩具,等我玩够了或者你死了,我就去救你想救的人。”鬽晤说着,嘴角是想要笑的,却只能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侍女端着一盘又细又长的针走进来,鬽晤抓起付梓铭手,抚摸着纤长的手指:“真漂亮啊,连老茧都没有,看你武功也薄弱,从来没受过苦吧。”不给付梓铭惊恐的机会,鬽晤将细长的针直□付梓铭的手指,付梓铭拼命想忍住剧痛的喊叫,怎么忍得住,撕心裂肺的响声在空旷的地牢里被放大。
“真好呢,这里好久没有活人的声音了。”鬽晤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地说,手下的工作也没停下,把一根根长针□付梓铭手指。
因为剧痛无法闭上嘴巴,口水和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在那个拥有法律的社会,哪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付梓铭心中涌起强烈的念头,他想回家,远离这里的怪物,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回家。平凡的ròu体无法承受太多痛苦,才扎了几根手指就晕了过去。
“呲,真没用。”鬽晤命侍女打来半桶水泼到付梓铭脸上,拽着已经没入付梓铭手指的针拉出来,又推进去,反复抽。cha。
反复折腾了一两个时辰,付梓铭已没有先前那么容易晕厥,能更清晰完整地承受痛苦。他努力让自己想起快乐的事情,那些舒服的感觉,心中想到的竟然是与葵夕在c黄上的时候,柔软的身躯腻在怀里磨蹭的感觉在这时候被无限放大,眼睛里再次流出泪水。
“去将我用毒血喂的灵芝取出来。”吩咐完侍女,鬽晤又趴在奄奄一息的付梓铭耳边说:“恭喜你拿到第一个药材。”
第二天玩的鞭打,鞭子是用毒蛇牙齿特制的鞭子,细小尖利,打在身上除了疼痛还会奇痒难耐,毒蛇牙齿上残留的毒液让伤口更不容易愈合,这次鬽晤专门为付梓铭配了提神醒脑的药,再痛也不会昏厥。鞭子抽在身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抽在伤口就是钻心刺骨的疼痛,付梓铭想的最多是,咬断舌头真的能死吗?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葵夕就没救了,牙关绷得再紧,终究没有咬向舌头。
第三天他们玩的是小虫钻洞,鬽晤将一碗蜜水淋在付梓铭身上,侍女打开一个黑笼子,数十只黄色的小虫从笼子里爬出来,小虫的尾巴又像蜜蜂一样的刺,顺着蜜汁甜美的气味铺天盖地全部附着到付梓铭身上。那是什么感觉呢,细小的尾针cha入皮肤竟好像把ròu勾走了一样,那些虫子莫非在吸食他的血ròu?当铺天盖地的虫子一起在他体内吸食的时候,心灵上的恐惧远大于ròu体上疼痛,几日的折磨让付梓铭眼球上的血管膨胀了数倍,看着就像死不瞑目。
“你现在后悔的话,我还放你走。”鬽晤嘶哑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都走到这一步了又如何轻言放弃,想想西山之上,榕树下那人艳如桃花的笑脸,付梓铭深深闭上眼睛。就这样死了吧,就这样死了吧。
“是什么人值得你为她如此?”鬽晤阴森地问。
付梓铭想起临行前仟玉告诫过他决不能说出葵夕身份,否则鬽晤是决计不会救的,那还能怎么说?舍身救母?随便救个不相干的路人?
“她是我的妻子,为了她做什么都值得。”付梓铭胡乱给葵夕套了个身份。
“这样啊,真是个幸福的女人。”鬽晤幽幽地说,付梓铭全身神经触电般收紧,有虫子进到他体内,一只,两只,越来越多虫子钻进他皮肤里面,虫子在皮肤下蠕动的感觉,麻痒难当,几欲作呕,真想伸手抓破皮肤把虫子抓出来,奈何手脚被铁链紧紧锁着。
“它们喜欢你呢。”鬽晤在付梓铭身边蹲下,那只被挖空的眼眶竟像在观察他一样。
“你记得要去救他。”付梓铭气若游丝,硬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嘎嘎嘎嘎嘎嘎嘎!!”鬽晤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那样空旷,那样悲凉。
坦白
叮铃铃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鬽晤摇动手腕上系着的佩玲,付梓铭体内的虫子都钻了出来,侍女将在地上聚成一团的虫子都装回笼子里。地上的人已经昏死过去,面色发青,印堂暗黑,就算泼水也不会醒了。
鬽晤静默地看着地上已经可以称为尸体的人,吩咐婢女:“解开铁链,准备个卧室。”
付梓铭醒来时只觉得天昏地暗。魑魅谷里不管点多少蜡烛都是那么暗淡。付梓铭揉着脑袋从c黄上坐起来,完全搞不清状况。要不是身上的鞭痕针孔还在,一动就疼痛难忍,他还会以为受到的折磨都是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