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是有风吹起车帘,哈哈咱俩就能看见那个什么城的脸啦!”
“赫连城壁!”
“对对对,师弟,我有办法啦!”
“什么办法?”
“先生不是教了你么,你试一下用内功偷偷打向车帘,那样不就看见了么”
“……师姐你先学的。”
“我不行,若是被先生发现了,罚你比较好点。”
“……”
“好不好嘛!”
“好。”
赫连城壁坐在车内,本也是略有些好奇地透过车帘的fèng隙看着外面,可是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侍卫长高呼大喊一声:“有刺客!”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百姓早就乱了,侍卫队严正以待,街上的人瞬时流窜着跑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他厉声喝道。
“禀世子,刚才有人行刺!”侍卫长回道:“世子不必担心,刺客已然被我等击敝!”
他一掀车帘,慢慢下了车,外面很静,众侍卫都望着一个方向,他转头看去,那个高墙之上,坐着个小女孩儿,她粉嫩嫩的脸上满是兴奋,见他转过头冲他大叫道:“什么城什么壁!你长得真好看!”
墙下是一排同样严阵以待的侍卫护着她。府门自里面打开,一个紫衫男子抱着一个男孩儿走了出来,他行至赫连城壁面前,微微躬身:“世子远道而来,宇文世子却身患重病,不能出来亲迎,真是失礼,刚才这件事是一个误会,这孩子淘气,还请世子恕罪。”
赫连城壁抬起下巴,指向墙上那个包子头:“那是谁?”
那紫衫男子正是夏如紫衣,他将怀中受伤的花千九交给一个侍卫,走到墙下,厉声道:“小宛!还不下来?”
“郡主,快下来吧!”奶娘闻讯也赶了来,她伸开双臂哄着道:“跳下来,奶娘接着你!”
“我不下去,我要看热闹!”宇文小宛在墙上跑来跑去。
“宇文小宛?”
赫连城壁看着这一幕,知道这个便是宇文家的小郡主,什么刺客,怕是大惊小怪,误会一场,他看着那小家伙圆滚滚的身子在墙上跳来跳去的,心中直为她捏了把汗,口中却道:“宇文世家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笑死人了!”
“喂!你说什么!”宇文小宛小身子悠地跳了下来,她自小研习轻功,几个小起落就跃到了他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让你哥哥来和我说话,”赫连城壁轻哼一声转身离去,还加了一句:“小胖子!”
“喂!喂!先生你放开我!放开我!他说我是胖子!”身后传来她张牙舞爪的声音,他稳稳上了马车,再不看。
夏如紫衣抱紧怀中挣扎不休的孩子,那个抱着男孩儿的侍卫也赶紧走了过来。
“先生,这孩子还在昏迷呢。”
他扳过宇文小宛的身子,叫她看昏迷不醒的花千九:“还想胡闹么,看看你师弟!”
宇文小宛毕竟是小孩子,经此一吓,也不敢再折腾了,她抓紧先生的袖子,急道:“我师弟怎么啦?”
夏如紫衣见她真急了,这才告诉她说:“没事,就是闭气晕了过去,可若不是他习得些顺气之术,刚才怕是就不只是被人打掉墙头了!你说说让他袭击赫连城壁,是不是你的主意?”
“啊?”宇文小宛装傻充愣:“什么啊先生?没有袭击那个谁啊!”
“别装傻,罚你侍候你师弟,直到他不疼了为止。”
“啊?好吧。”这个简单,非常容易。
之后花千九缓缓醒了过来,他被击中的前胸处疼痛难忍,宇文小宛陪着他老实了几日,可本就是个呆不住的主,就有了以下这样的对话。
——“师弟你还疼吗?”
——“疼。”
——“男子汉大丈夫,疼也不能说疼知道么?”
——“哦。”
——“那师弟你现在还疼吗?”
——“还疼。”
——“……都说了你是男子汉疼也不能说明白了吗?”
——“可先生说过不能说谎,真疼。”
——“……你个笨蛋!不理你了,我走啦!”
——“师姐别走,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那你说你身上还疼吗?”
——“疼……啊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