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躬身未动,舒九埋首在他的胸前,咬牙喝道:“贺兰如瑾!今天可是我的生辰!”
“还记得我贺兰如瑾?不说能把我忘得连名字都不记得了么?”贺兰如瑾低头看着她乱糟糟的辫子沉吟道:“今日就算了,改日再说!”
那人领命后退,舒九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登时放开他,抬眼看他,顺着他转暗的眸光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碎了,哧,她不以为意,转身就走,却被他一把拽住辫子。
她疼痛难忍,伸手夺回辫子仍旧缠在颈上,回头一把夺过他手中长鸣,只见剑光一闪——贺兰世子的白衫登时少了一大片,舒九美滋滋的拿那块布将手臂缠上,这才将长鸣还给他。
前面秋长风带着父亲秋枉然和妹妹秋之蓉前来迎接两位世子,贺兰如瑾似是不知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了……
舒九后退,后退,再后退,她原想着没有她什么事了,这便要溜之大吉。
哪知后面弓弩手步步向前,总不能给他们全变没吧,正是暗自打量四周场景,忽听前面秋长风朗声问道:“这位阿九姑娘,可识得这株红花?”
她还未答话,贺兰如瑾目光如炬:“有毒的东西都敢戴在头上,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才是王道!!!亲,感谢你们的鼓励,这会冷清,可千万要出来和妖妖说说话啊!TX也是好的嘞
☆、九姑娘逃之夭夭
秋水山庄座落在扬州的千月湖中,此时正值六月,时节相当,整日暖日洋洋,山庄庭院中已是百花齐放,一行人被迎进了庄内,秋长风安排他们入宴。
那个高挑的美人正是布依族族长的女儿,名叫美琳,她跟着贺兰如瑾想必是有事,不过舒九没仔细听,她恍惚的跟在他们身后,就是小心留意了下庭院四周。
正厅中的长桌上面,只听当的一声,舒九长筷脱手,掉了一只正打在小盘上面,座上他人登时都看向她,左手在桌下攥得死紧,她若无其事的伸出两指捻起筷子,继续吃饭。
贺兰如瑾坐在首位,扫过她的右手,垂目不语。
夏如言玉坐在她的身边,笑道:“阿九想吃什么,哥哥夹给你。”
他愧疚的眼神都能溺死人,舒九急忙摇头,她挥了挥右手轻笑道:“二哥不用担心,我可以的!”
其实真的很想扔下碗筷,拍拍屁股就走人的了,可现在夏如言玉关切的目光就像是一道绳索,紧紧捆住了她,舒九暗自叹息,几年以来,修养得差不多了,唯独这双手……
又是当的一声,这次是掉到了地上,夏如言玉伸手替她拾起放在了桌上,众人虽是疑问却不敢贸然开口,早有下人拿了干净的送了上来,舒九僵坐在那里,酸气上涌,十三走了,所以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她站起身来,冲座上众人略一躬身:“你们先吃,阿九先走了。”
说完三步两步急奔而出,夏如言玉刚要起身,贺兰如瑾却道:“随她去,离了那小子就连饭也不能吃了么!谁还能喂她吃一辈子么!”
“可阿九的手……”夏如言玉迟疑着,
却又被贺兰如瑾打断:“她的手早好了,这是她的心病!”
两个人暗自交换了个相知的眼神,顿时转移了话题,与秋庄主说起了别的,原来这美琳这次入京是为了朝贺,结果刚入中原贡物被劫,她们布依族与贺兰世家早有交情,这便找上了贺兰如瑾,可如今不光是布依族的朝贺,太后大寿,各地纷纷入京,贡品通通被劫,此事已然惊动了皇帝,皇帝大怒,着贺兰与京中宇文一族彻底清查。
偏就贺兰如瑾急急的奔赴扬州,美琳虽是不明所以却也执意跟着。
舒九一路奔到秋之蓉的房间,她睡得很熟,秋长风之所以在擂台上面摆上红花,却是因为妹妹秋之蓉,此事说来话长,前些时日秋之蓉结伴游湖,认识了一个青衫书生,本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两个人情投意合约好再见。
结果再回来之时,她便身中奇毒,怀中揣着一朵妖艳的红花和一封信,之后便是昏迷不醒,那信上只说在这月初六举办比武招亲,将那红花放在古董瓶中作为彩头,之后才能确保秋之蓉无事,多少大夫都给看了,结果都是素手无策。
如此,舒九头戴红花,秋长风这才有此一问,贺兰如瑾只对他说此花有毒,却再不言语,倒是她戴了半日,之后才依依不舍摘下来交给秋长风,叫他配以人参熬成药汤给秋之蓉灌下,那秋长风惊讶不已,在她再三保证下,这才半信半疑的拿去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