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如意说,阿九说的对,夫妻之间,最为亲密,有什么事还是当面问了才好,莫要胡乱猜测。
是啊,那日甄如意到府,他以为舒九会问他无名的事,以前曾骗她说无名被送出京城了,谁想到她猜到了些却并未开口,有什么事还要当面问才好,他是很想重新来过,就在白日里,她问他:宇文飞雪?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能不能和我说说?
就在那个时候,问问她: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或者更早,或者更早……
平安符在手中攥得死紧,舒九毫无音讯,宇文飞雪彻夜未眠……
早上,城门大开,守城的官兵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宇文飞雪一大早就带人候在了这里,平日里懒散的摸样哪敢让世子瞧见,过往行人皆要仔细盘查。
一行车队缓缓而来,却是贺兰世子携家眷要回云南,宇文飞雪冷眼瞧着,带队拦在城前。
车队停了下来,贺兰如瑾骑着高头大马,冷冷盯着他,不悦道:“宇文飞雪,你何故拦我?”
宇文飞雪向前一步:“阿九呢?”
“真是可笑,”贺兰如瑾嗤笑道:“她是你的妻子,平日里生怕与我有何牵连,此刻却是跑来问我,速速让开,别耽误本世子的行程。”
“我不管,”宇文飞雪见他一脸孤傲,更加肯定了他知道舒九的下落,他咬牙道:“你知道她在哪,对么?不然不会是这个反应……更或者,”他看向贺兰如瑾身后的车队:“更或者她就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兰如瑾怒道:“快快让开,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宇文飞雪挥臂:“给我搜!”
“我看谁敢!”他身后侍卫队刚要上前,一女子娇喝声在车中响起,挑开车帘的一角,但见她横眉立目,自有一派厉色,又是端庄高贵,正是三公主周悦。
她放下车帘喝道:“宇文飞雪!你拦截本公主与驸马,是要造反么!你的妻子不在你的世子府,怎会在这车队中?莫要做糊涂事,就是到了父皇那里,也没有你好果子吃!”
贺兰如瑾也不做声,余三早带着侍卫队护住了车队。
四周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议论纷纷,偏就宇文飞雪什么也听不见,他知道,舒九在这里,他甚至都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声,拦住蓄势待发的方大等人,他忽然扯开了衣襟大声喊道:“阿九!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看看我,我剖了心给你看,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都是你,都是你!”
众人皆惊,方大不敢上前去拦,宇文飞雪又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小心眼,都是我的错!你出来,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你别走好不好?”
贺兰如瑾垂目不语,周悦厉声道:“宇文飞雪你个疯子!我说了她不在这里!”
他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心,他认定了舒九在这车队之中,怎么也不肯离开,他在车队外面流连不去,两队人僵持不下,赔了好些话,却像个笑话,始终不见那人踪影。
早有人报了上去,御林军到了,周煜带队枪指宇文飞雪。
不知道再如何收场,他的阿九,终是失望地站到了一边,宇文飞雪看着缓缓离去的车队在后面喊道:“阿九!”
无人应答。
他失神道:“你连半句原谅我的话都还没说!你出来见见我……”
方大扶住他的肩膀:“世子回吧,世子妃许是不在这里……”话还未说完,前面的车队忽然停了下来,就是周悦的那辆马车上面,忽然跳下一人。
不敢置信,宇文飞雪猛地冲了上去:“阿九!”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实在太累了,感觉写得很糙.......捂脸,羞/射。
☆、月如无恨月长圆
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宇文飞雪奔向自己的情景,他衣衫不整,一脸惊喜地冲了过来,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已然将她紧紧钳在怀中。
“阿九,你连原谅我的话都还没说半句,不许走,我不让你走……”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欣喜的摸样让她心酸,他的话更是使人动容,原本是想着先躲了出去,好好想想,四处走走,可是、可是他这样子分明像个疯子,偏就,偏就扔不下……
她的心,随着他的欣喜而紧缩着,这个人,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啊!
这事直接闹到皇上那去了,宇文飞雪这个傻瓜只知道咧着嘴笑了,她无视了他的傻气,解释了原委,当然也没全说,皇上这才知道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责怪之余也觉可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