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想衣点头,奔至c黄前,那云天远见她伸手过来,抱着腿便是往c黄铺里面一滚:“叫她走!不用她假好心!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我的腿怎么会这样!”
云母使劲扳过他的身子怒喝道:“别胡说!你姐姐刚进云府与你的腿有何干系?快过来叫她瞧瞧,那些个大夫都是吃货,不想要你的腿了!”
云想衣也伸手拽过他的小腿细看,那受伤之处乌黑一片,这一拽之间,云天远已然疼得直咧嘴,被她按住不敢乱动,只不依道:“若不是她住了我的林苑,我的脚怎么会扭到?现在我的小腿这样……哎呦……她当然高兴了!”
云母伸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云天远委屈的看着母亲,哼了一哼便是扭过了头,云五名在一旁皱眉道:“天远的腿不像是扭到的……”
云想衣自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在云五名小腿上轻轻一点,挑开那层黑皮,便有一丝黑血顺着那根银针流了下来,云父云母屏息在旁,云天远当然不会说他去了林苑吓唬云想衣,云想衣也当然不会说是青璃用石子伤了他,不过早上临走之时她来过这里查看他的脚,虽是他挣扎不休,却也放倒按着上了药,直说了知道是他半夜装鬼吓唬她。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这分明是有人在他伤口之上沾了毒,这个毒可真是取巧了,不过是叫他伤口发了点炎,其中一样糙药与宜糙相克不能混用,结果混了,便成了毒。
是谁下的手?显然不是为了为难云天远,宜糙乃是天山特有的糙药,此次下山,她带了些干粉,恐怕大夫即便显然看出了是这么回事,却因无药可解而无能为力,只有她身上才有蔓翳花,这是冲着她来的了,既如此,可要好好的思量思量才是……
将黑血丝放净,云想衣为云天远涂了些蔓翳花粉:“无妨,估计还要疼一阵,等药性吸收了便无事了。”
云母长出了一口气,云五名皱眉问道:“天远你这伤是这么来的?”
云天远瞪着云想衣诺诺道:“扭伤的么……”
云五名上前还待细问,云母却是使了个眼色笑道:“扭了就扭了吧,咱们还是回去吧叫天远休息一会。”
他夫妇二人相携而去,临去之前,云母也叫云想衣一会好好休息休息,云想衣答应了声,见他们走了,便回身坐在c黄上,瞪着天远笑道:“说吧,为什么去林苑吓唬我?”
云天远先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见她又温柔的为他包扎小腿,便不由得放软了声音解释道:“那本是我的苑子,被你看中了,爹娘便把我撵了婉云阁来,这阁才是为你准备的,全是女气,我不喜欢!”
“哦,是这么回事啊。”云想衣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笑道:“你若喜欢可以换回来,我无所谓的.”
云天远愣了一下,他仔细查看着云想衣的脸色,见她一脸的笑意,又有些不自在,他乃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如此小气,想好言好语,话出了口却又阴阳怪气的了:“算了,你住过的地方,我不稀罕了。”
云想衣见他仍是别扭,便也不以为意,只叫他好好休息,便要走,刚起身便听见云天远言道:“喂!你可不能向爹娘告状说我吓唬你!”
“放心!”云想衣笑道:“这是咱二人的秘密,我不会说的!”刚走至门槛之处,却听他又说道:“好,我也不会说那个半夜与你私会的男人的!”她脚下一顿,便是摔倒在地,引来云天远吃吃的笑声:“诶,别害怕,我会保密的!”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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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四皇子来请,云想衣又回了趟四皇子府邸,小糙见她回来,便是欣喜万分,她给四皇子又瞧了瞧腿,他已是有了知觉,蓝夜地药方果然比她精确,不出三月便能下地,问起蓝夜,青玖不无遗憾的却说她走了,小糙在她身后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云想衣会意,便要带小糙回云府,青玖答应了,她主仆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四皇子府邸。
云想衣在前面一茶楼坐下,小糙喊了小二叫了壶茶,云想衣示意她也坐下,她便也不推辞坐在了一旁,见那小二去了,便急急说道:“蓝夜姐姐说是丢了眼睛,她叫我只这样告诉小姐,说小姐便能明白。”
云想衣一怔,蓝夜也离了身,怕是真有人针对她云想衣设了个局,却是为的那般?天山之上,从未费过如此脑筋,怪不得娘说山下坏人多得很,轻易不要下山,想着头疼,罢了罢了,既是如此,便放马过来吧,接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