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他这人啥都可以不要,就是要面子。”何夏很想说,但是雷腾云警告过她数次,不能说,否则定会把她吊起来毒打。
香蓉移了移眼珠,不由眸中一惊,何夏一头短发如同男子,莫非雷腾云有断袖之癖?唉……怪可惜的。
何夏不知香蓉猜出几分,但她笑得挺诡异:“你可别问他去,他最忌讳别人提这事。”
香蓉应了声,越说越像这档子事。
而何夏依旧为陆莹莹与知府儿子通.奸的事在纠结,无端端疯了?为啥会疯?
“香蓉姐,你觉得那事儿……疼不疼?”
香蓉羞红了脸:“说不好,初次最疼,之后也疼,但不是一种疼法。”
何夏抓抓耳朵,搞不懂香蓉为啥一脸娇羞。
※※
少林寺
“花师兄,你走路姿势怎怪怪的?”师兄注意虫花花好一会儿了,扎马步哪有内八字的?
虫花花夹紧双腿,酸疼酸疼的,能不奇怪么?
“拉,拉肚子。”
“啊?那回屋躺着去吧,瞧给你难受的,总看你偷偷揉大腿根,蹲坑蹲的吧?”
“……”虫花花干笑两声,知晓她是偷偷的,还要讲出来?!
“虫花花……”何尚醒来时已不见她踪影,竟然跑来练功。
虫花花脊背一僵,撒丫子就跑,何尚几个箭步追上:“跑什么?”
虫花花深低着头,她也未料到自己这般难为情。
“怎了你?不舒服?”何尚抚上她的额头,果然火烫。
虫花花更为料到的是,何尚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横抱起身。
“啊?……快放我下来。”
何尚不予理会,直径向卧房返回,才不管僧侣们怪异的目光。
虫花花羞答答地捂着脸,虽然有点不合适,但是!……真幸福吖。
“今晚我还陪你睡……”
何尚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态,故作深沉地应了声。
※※
何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院子传来飒飒的剑风,她揉揉眼睛溜达出门,第一眼先看见香蓉,香蓉聚精会神地注视雷腾云,似乎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转身。
“香蓉姐,坐远点,刀剑无眼,雷腾云更不长眼。”何夏感觉自己说话有点冲,但她也不知晓咋就别扭上了。
“不碍事,少爷剑法真好。”香蓉鼓鼓掌,一脸崇拜。
雷腾云瞥了何夏一眼:“还不快走,不饿?”
“饿。你吃了么?”
“没吃,等你一起。”
此话一出,何夏心情又好了,她望天……这啥毛病?
饭桌上,何夏又想起陆莹莹的事,她撞了撞雷腾云手肘:“你说那女人为啥疯了?难道这宅子里真有鬼?”
“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纯属好奇。”
“不该问得少打听,吃完饭启程。”雷腾云蹙起眉,指向香蓉:“去给她收拾行囊。”
“是。”香蓉朝何夏耸耸肩,乖乖起程吧。
待香蓉离开,何夏凑到雷腾云身边,蹭了蹭他肩膀。
“我还想多住几日……”
“那我先走。”
“……”何夏咬了咬筷子尖:“我生辰之日,你却这般不让寿星老顺心……”
“你甭没事找事。”
“夫,夫君。”
雷腾云指尖一顿,特平静地接受了,一本正经道:“唤为夫何事?”
“你媳妇我想多住两日。夫君可否应允?”何夏为了留下来看热闹,啥都不管了。
雷腾云放下碗筷,搂住她肩膀,亲了她脸蛋一口:“为夫不允。”
“……”何夏脖子一梗,撩起袖口猛抹脸:“雷腾云,你个混球!我搞不清那事就闹心,你咋这样啊!”
雷腾云沉了沉气:“名义上的儿子把名义上的娘给奸了,就这么点事。”
“啊?我也觉得是。其实吧,我就是特想见见知府夫人,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倘若是装疯卖傻,我必须骂她一顿!”
“骂人家作甚?”
“那是她儿子啊,不管是不是名义上的,忒恶心了点。”何夏就是这种人,好奇心特重,否则当初她也不会跑进男澡堂子偷窥。
雷腾云一笑置之:“行吧,走之前带你去看看。”
“嘿嘿,还是你好,咱们翻墙进去,瞅瞅就走。”
“叫夫君。”雷腾云听得挺美。
“我又没啥事求你了,等机会吧。”何夏坐回原位扒拉几口饭:“快吃,别闲聊。”
“……”啧啧。还未过河便急着拆桥。
饭后
雷腾云腋下夹着何夏,悄声无息潜入知府夫人宅院。
何夏站稳脚跟,捋了捋凌乱的头帘:“哟,卧房门闩有锁,雷腾云,上!”
“皮痒了是不?”雷腾云戳了她脑门一下,走到卧室门前,掌心稍稍施力,铜铸的门锁已被他捏得变形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