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每上山,展洛鹰会先攀岩顶峰,然后再用一个吊篮把小九拉上去,所以说,小九短暂的二十年生命中,身体上并没吃过苦。
俞晓玖不自知地应了声,或许展洛鹰真有难言之隐,否则也不会亲自教导前世长达五年,最终又送入他国,只是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师父,你真的那么想当巨鼎国的皇帝?”
展洛鹰嘴角微敛,再次恢复一派肃然。
“我的意思是,我徒弟是杀手,其实可以……”俞晓玖比划了一个砍人的动作,反正贺千斩杀人如麻,多宰一个老皇帝聂奢也没什么。当然,她就不参与围观事件了。
“杀他容易,不过我要得到的结果,是让聂奢生不如死。”展洛鹰神色骤冷,随后推开房门,瞪视门外那位……依旧保持偷听姿势的顾风。
“窥听他人**,我该如何处置你?”
“……”顾风若无其事地挠了挠耳朵:“我刚打算敲门,没有听到任何内容啊。”主要是他刚摆好造型,展洛鹰便冲了出来。
“小九的腿,针灸可有得治?”展洛鹰话锋顿转,因为选择趴伏门口偷听的人,无需防范。
“唉?……”顾风愣了愣:“你怎知晓我会针灸术?”
展洛鹰当初以“姑姑”示人,此刻也懒得解释。
顾风刚要进屋,师弟匆匆来报。
“大师兄,师父即刻出关,师兄弟们已在关外打坐守候,你你你,死定了!”
“……”顾风一不做二不休,自拍眉心一掌,昏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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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真人
“恭迎师父出关——”
百余名阴阳派弟子,正襟危坐,齐声相迎。如若于高空俯视,呈现太极八卦图。
三德真人鹤发白须,面色红润,神态平和,一不小心,打了个酒嗝。
他撇下众人,扭身跑回关中,吞下几颗解酒丸,随后拢手吹气,耸耸鼻子嗅去,待确定酒气散干净之后,才道貌岸然地迈出门槛。
“恭迎师父再次出关——”
三德真人捻了捻胡须,扫视一周:“嗯……为何不见顾风徒儿。”
“回师父的话,大师兄晕菜了。”
三德真人轻哼一声,在众徒弟的簇拥中走向主院,一进门,惊见道观建筑东倒西歪,墙壁上大窟窿小眼儿,再看众人神色慌张,无不齐刷刷看向顾风的房门。
小老头立刻发飙:“为师不管顾风晕菜还是种菜,速度冷水浇醒,倘若不醒,鞭抽、开水烫、踹脸,大刑伺候!”
“师师师……父父父……”顾风伴随自配回音效果,大滑步上前,噗通跪地,抱住师父大腿,“百感交集”道:“徒儿对师父万分想念,您可总算出关了,哇呜呜……”
三德真人眉头一拧,一脚踹开:“为师还没死呢,哭何哭?!为师闭关不过一月,你小子就把道观闹得鸡飞狗跳,大头朝下,吊挂三日,受罚期间,众徒儿可随意抽打顾风!”
顾风张了张鼻孔,嗅到隐约的酒气,本派喝酒乃大忌,虽然大家私底下都偷偷喝过,但是,只要不被当场抓现行就不算!
他斜眼看着师父,眼中划过一道威胁的坏光:“师父,徒儿在受责罚之前,当着众师兄弟的面,有句……真相,要说!”
三德真人呛咳一声,眯起眼,反恐吓道:“你你你……敢敢敢……”
“徒儿当然!……不敢。”顾风再次抱师父大腿,完全不顾形象地撕心裂肺求饶,顺便呈上此次除妖的五万了银票:“师父!您大人不见小人过,饶过徒儿这次吧……”
三德真人瞄了一眼银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揣入袖口,既然双方都有把柄在手,于是……“唉,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做人要诚恳,要懂得知恩图报,一哭二闹三上吊是男子所为么?罢了罢了,只怪为师心慈手软,怨不得旁人,下不为例。”
“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顾风得意洋洋地站起身,朝幸灾乐祸的师兄弟们吐舌头做鬼脸,看见没,这就是银票的魅力!
大伙见顾风逃过一劫,全体遗憾散场。
待大家各忙各的,三德真人带领顾风走入别院:“此次进宫,可遇到何人了?”
“宫中有很多人,师父指谁?”顾风心里咯噔一下,师父在关中也知晓他遇到了意中人?
三德真人驻足,欲言又止,走了不到三步,掐指一算,眸中微惊:“派中来了客人?”
顾风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师父本来就有真本领:“是啊,巨鼎国护国娘娘小九,江湖第一杀手贺千斩,还有一位是小九的师父,此人来头好似也不小。”
三德真人思忖不语,神色凝重……唉,天命不可违,该来的总是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