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斩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不懂这蠢蛋究竟有何意图。
顾风见他不回答,以为“高人”理解不了,所以自顾自接话:“倘若想学,就拜师吧,我可不比小九差哦,拜我为师那是相当得体面1他实在对这个壮劳力垂涎三尺。
贺千斩神色愠怒,把他当目不识丁的三岁孩童了?
“滚。”
“……”顾风故作大度地站起身,踱步贺千斩身边转了一圈,当贺千斩刚要出拳揍他时,顾风忽然抱住贺千斩大腿,死皮赖脸恳求:“大侠,陪我上山砍柴吧,求你了。”
贺千斩反应不及,收起拳头甩了甩腿,但顾风抱得很紧。
“尊严何在?”
“我很久没见那个伙伴了1
“……”贺千斩初次遇到这种怪人,当然,他向来独来独往,也未接触过旁人。
顾风感觉高人可能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软,所以他趁胜追击,起身按下贺千斩双肩,手指摸到他的脉络:“你不久前中过毒?”
贺千斩应了声,因为毒性未消,偶尔会感到呼吸不顺。
顾风一溜烟跑出门,随后提来药箱,自顾自取出一根空心细针:“你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排除毒血。”
贺千斩并未对顾风多加防范,再次超越他的警戒线。
待顾风察看完伤势之后,不禁砸吧砸吧嘴:“毒针插入心口一寸半,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你居然自行疗伤愈合,而且恢复得这般快,啧啧,劈柴,不对,体格真棒。”
贺千斩未展现任何表情,倘若并非护国娘娘帮他吸毒疗伤,他未必能挺得过去,虽然当时乃强迫她,但这份恩情,他不会忘。
顾风虽爱说爱闹,但在治病时很有专业风范,他谨慎地将一根根针,灸入穴位,暂时截流血脉循环,随后用空心针逼出毒血,顺便帮贺千斩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再坚实也是肉做的,瞧你这满身上下,除了刀疤就是箭孔,对自己好一点,人生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
贺千斩不友善地盯着顾风,一副完全不领情的模样。
“哎呀,笑一笑十年少,总板着脸你不累么?”顾风干笑两声:“我与小九很熟,她的徒弟就是我的朋友,所以你莫多想,我对你没企图。”
顾风说完这句话后,以为高人会卸下戒心,谁知高人不但不高兴,还把他轰出房门。
顾风对着门板挥拳,但他打不过高人,这是不争的事实。随后他又溜达回俞晓玖房间告状:“你徒弟真难相处,亏我还好心帮他解毒疗伤,哼哼。”
俞晓玖喃喃呓语道:“谁叫你给他疗伤了?这下可好,更不容易死了……”
“?1……师父盼着徒弟翘辫子,这是何种情形?
顾风听院内嘈杂,一回眸,惊-…原本只有一人在扫地的院落中,此刻聚集了三十几个师兄弟在扫地,有些未抢到扫把的,居然拿着鸡毛掸子在地上瞎扒拉。
显然,扫地是假,看漂亮姑娘的占一半,看大师兄出糗的占全部!
顾风三两步关上房门,擦了擦冷汗,蹑手蹑脚跑回床边,见小九睡得安逸,自顾自拉起她的手,低声下气道:“小九,别睡了,跟你商量个事碍…”
俞晓玖抽回手指,翻了个身,面朝墙继续睡。
顾风又把她扳过来,再次攥进她的手:“小九,帮帮我,否则我日后再无立足之地1
“此言差矣,你何时有过?”俞晓玖揉了揉眼皮。
“……”顾风又给她揉肩又给她捏胳臂:“舒服么?”
“嗯,还有腿……”俞晓玖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顾风有求于人,态度那是相当的好,边捶腿边试探道:“倘若有师兄弟问起咱俩的关系,你会如何回答?”
俞晓玖迷迷瞪瞪眨眼:“我会回……你管得着么。”
顾风擦把冷汗:“这样不妥吧,旁人会说你不懂礼数。”
“那我说……顾风被我当场揭穿诡计,因为有把柄在我手中,所以我们是——窝囊骗子与大度智者的关系。”
顾风知晓她故意戏耍自己,所以凶神恶煞警告道:“必须告知师兄弟!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否则我就!我就……”
俞晓玖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等他放狠话。
顾风垂落拳头,垮下肩膀:“求你了小九,你若不承认,我会很没、很没、很没面子的……”
“你的面子是有了,那我的面子到哪补救去?”俞晓玖扬手一指,顾风心领神会,立刻端茶递水。
“可我亲过你是事实吧?摸过你是事实吧?看过你的裸.体是事实吧?你凭何理由撇清咱们的关系呢?”顾风颠颠脚威胁道。
“你还敢再不要脸点么?”
顾风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个撕脸的动作,远远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