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染回应,雾舞飞上洞顶,双手蓄气进去备战状态:“你才野猫!本尊乃是神魔圣女!”
“我知晓你是谁,此刻是你不记得我是谁,需要我进行彬彬有礼的自我介绍吗?”赤炎虽然化身冥帝真容,但戴在双眼上面罩也未取下,省得白染又说他言而无信。
雾舞观察他们的嘴型,鼻型以及整体轮廓,很快得出结论——绝对是亲生兄弟!不过刚来的这位仁兄用的可是冥界的高等法术,可是天界有铭文规定,规定跨界不可联姻,所以他们怎会一阴一阳兵分两路呢?
赤炎则高举双手,望着雾舞愤怒的小脸反而笑起来:“我是冥帝,冥界之最高统治者,敢问神魔圣女可否给本帝几分薄面收起仙法?”
“……”嬉皮笑脸的,横看竖看也不像冥帝。
她指向白染,质问赤炎:“那他又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会些仙法的和尚,至于关系……”赤炎搓了搓下巴,睨向白染,“敌人。”
和尚,敌人,如同双生?雾舞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于是她再次扬起双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统统打出洞口,随后默念心咒双掌一击,立刻在洞门处加注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
赤炎悬在半空,抖了抖一头的渣土,歪头看向也正在拭灰的白染,不由捧腹大笑:“堂堂执法天尊竟被一个刚重生不久的小女子打得灰头土脸,哈哈哈——”
“……”白染用手背蹭了下额头,“你还不是一样,还有心情笑我。”
赤炎边笑边飞到白染身旁,收起玩乐之心,撞了下他手肘,分析道:“我感觉雾舞的法力又精进了不少唉,如今她对你我成见颇深,如何让她相信咱们的动机出于善意?”
“你是善意?”白染狐疑地挑起眉。
“废话!”赤炎立刻崩起脸,“倘若我有心害她何必助她重生?”
“既然如此你就把雾舞交给我,回你的冥界为非作歹去。”
“她是我娘子!”
“那是三世前,倘若我未记错的话,你们并未圆房,”白染伸出一指警告道,“正因为你曾承诺不再招惹雾舞我才容忍你的所作所为,此刻她已恢复仙身,我要带她回天界上任。”
“……”赤炎白了他一眼,他确实不想让悲剧重演,但是也并代表他不能与雾舞做普通朋友吧?!单纯地对她好也不行?!
“玉皇大帝要是再看上她呢?她还是会下界躲清闲,你身为执法至尊对此事插手不得,届时你又该如何处理?”
白染长吁一口气,飞到湖畔,落地,一撩袍子坐到岩石上,随手抓起一块石子丢入河中,赤炎则将抛入河中的石子变成巨大的岩石,轰隆入水,溅起千层水花泼向白染的衣袍。
白染弯身拧着衣角上的水渍,待赤炎也坐下时,方道:“有些事你并不知晓,玉帝当初娶她自有原因,此刻令雾舞远离情感纠葛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让她自愿加入佛门,反之,她若自愿嫁给玉帝……也是她的选择。”
赤炎双手支在岩石上,仰望湛蓝的天空……“她才不会嫁给那玉帝老儿,她的前身乃是满载的魔女,会像冥界所有的妖女一样喜欢美男。”
这便是他们必须遮住五官的一部分原因,并非自诩,亦正亦邪,霸气十足又不失儒雅之风,这对孪生兄弟的容貌在三界之中堪称完美。别说雾舞记得他们,就算完全不认识恐怕也难逃桃花劫。
“性格会变的,当初她并非这个性。”
“你有多了解她?初次见面便被你打得魂飞魄散。”
这倒是句实话,从见面到结束他们只交流了一句,准确地说,是雾舞单方面开口——你逃不掉的,等你。
当时雾舞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令他时而产生一种错觉,她才是掌控全局的执旗手。当然,事后证明她确实是狠角色,知晓天界众神对她又敬又怕,所以她主动承担起保护天界安危的责任,制造出无界灵宠将天界保护其中,有了坚不可摧的屏障,天兵天将自然松懈守卫,一旦无界灵宠集体撤离或灭亡,天界必然乱作一团。
思于此,白染望向雾舞所处的位置,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看似风光无限的位置却又高处不胜寒,为了不变成众神监视的对象,她唯有绞尽脑汁保护自己吧。
“她是何种个性,说来听听。”
赤炎拇指抵在腮上思忖许久:“……我觉得吧,应该属于风轻云淡的个性,她很少说话,可一旦开口就跟念经似的喋喋不休,正因如此我们总是打冷战。”
“或许她想感化你,替你去除心魔,毕竟她来自天界。”
赤炎耸了下肩:“谁知道,尤其我是对她……”他忽然卡了壳,沉默片刻,又看向白染,神色中颇有恍然大悟之意,“雾舞或许知晓那时的我有意利用她瓦解天界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