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陌奕宗反脚踹上书房门,震得烛光惊惧飘曳。
他将花响撩在罗汉床上,花响触碰到手边的毛毯,在半梦半醒之间自顾自盖好。
陌奕宗重重坐落,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对她做出一个“不礼貌”的举动,她立马精神百倍。
他的手指从她微敞的衣领中探进去,粗粝的掌心盖在她的胸前。
果不其然,花响利索地弹起身,一把推开打的手。
“今晚我可没怎么反抗,你不要太过分!”
她凶,陌奕宗比她还凶,一掌砸向桌面,喝道:“你最好给朕从实招来,你跟那狐影飞贼究竟认识多久了?!”
花响一怔,猜想他方才一定见过夸叶乘风。
至于二人聊了些什么,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
“莫名其妙!倘若我与他是旧识,岂能将他的身份告诉你?!”
“他说他知晓关于你的一个秘密!”
这便是要把他气炸的地方,秘密只会讲给信赖之人。
他们有肌肤之亲,儿子也生了,乃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他刻意回避她身份上的疑点,希望她可以自愿坦白,可惜等待一年,她不仅初衷未变,甚至还找到无话不谈的“好”帮手?!
花响静下心绪,其实她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夸叶乘风绝对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因此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陌奕宗,你别没事找事儿!”
“你把男囚的身份告诉朕,别以为朕不知晓你在想什么!”
花响自圆其说道:“我想什么了?我就是与他素不相识!用他的身份换点好处不行吗?!说好听点儿这叫将功折罪,说难听点儿,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关进天牢,先说我是纵火案的真相,后又逼我去做苦役,我再不替自己争取点什么,迟早要被你活活整死!”
“把你关起来与纵火案有直接关系吗?!是因为你想逃!”他攥紧拳头,阴阳怪气道,“算朕小看你了啊花响,关进天牢还能遇到熟人?”
花响愤愤地推向他的胸口,吼道:“你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我不认识他!”
“朕为何怀疑你?从身份到年纪,你骗朕的事儿还少?”
他究竟还要怎样装傻,才能换来一点她对他的改观?!
花响语塞,索性跳下罗汉床,赤着脚刚欲前行,又被陌奕宗搂住腰肢扯回怀中。
“朕没有非让你讲出身份背景,这一点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是,你与朕之外的男人不清不楚就是不守妇道!”
花响怔愣,难道他们不是在争论是否是旧识的问题?
“说什么呢你?你怀疑我跟他有奸情?!你的脑袋让门缝儿挤了吧?!还有你方才说的什么狗屁秘密,我根本不知晓!”
“他在朕面前说过什么,是重点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陌奕宗?!我这儿正睡着半截儿,你突然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还问得东一榔头西一锤子,撒什么癔症啊!”
“朕就是王法!想怎样就怎样!”她还有脸吼,是谁把他气到语无伦次的?!
“好好好,你厉害!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她想走,使劲地掰开他的手,他则是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只听“嘶啦”一声,花响顿感胸口一片清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一拳打向陌奕宗,陌奕宗显然早有防备,捂住她的拳头,又顺势捏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牵制在她的头顶上方。
“你!……唔?!……”
他啃咬着她嘴唇,同时,掰开她并拢的双腿。
很快,花响陷入由他掌控的节奏,她吃痛地眯起眼,恨得几乎咬碎牙床。
陌奕宗此刻其实并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只是想让她难受,但是看到她一脸痛苦,他的动作又在不知不觉当中放慢,很慢。
“花响,看着朕。”
疼痛感瞬间降低,花响倒抽一口气,非但没有看他,还闭上双眼撇开头。
陌奕宗蹙眉,啧了声,道:“你敢不敢让朕顺心一回?”
花响轻声讪笑,不紧不慢地反诘道:“王法是你的王法,睡哪个女人全凭你高兴,你还要怎么顺心才算顺心?嗯?”
陌奕宗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的神态非常冰冷,不带一丝情绪。渐渐地,他眼中的怒火被一股强烈的无力感所取代,他趴在她的肩头,紧紧拥住她的身体。
当君王的,在朝堂上所说的每一句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否则很容易引起惶恐与纷争。回到吃饭睡觉的地方,面对各怀心思的妃嫔,还是不能畅所欲言。所以他一直在寻觅一个可以让他敞开心扉的女人,做回真正的自己,任性,霸道,爱吃醋。
如今找到了,却不曾想,这个女人一点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