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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我者亡(强强)(96)

“桐桐……”蓝邵一脸哀怨。

“闭嘴。”她咔嚓一声剪断胶布,啪地拍了下,结结实实贴好。

蓝邵抿了抿唇,仰靠在沙发背上,童桐桐支撑着沙发站起身,一腿跪在沙发上,在不经意之间揉揉隐隐作痛的腰部。

她先用酒精棉签擦拭他伤口旁的血迹,再撕开创口贴,一指扬起蓝邵的下巴,迫使他躺在沙发背上,继而探身俯视,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

蓝邵缓慢地眨动睫毛,仰视眼前的童桐桐,她精致的小脸上也有几条挫伤的伤痕,不由自主地,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别动手动脚的!”童桐桐打掉他的手,拧起眉。

“……”蓝邵垂下手臂,眼皮一低,无意间看到从衬衫里隐约露出的绷带,他眸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撩起她的衬衫,发现是一条固定腰椎的高弹性绷带。

这一次他真没邪念,可是因为着急,不小心把衬衫拉得高了点,连内.衣都看到了。

“受损严重吗?让我看看。”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揽坐到腿上。

童桐桐顿感身体向后方倾斜,腰部使不上力气,顺着他的臂弯里倒下去。

“别扯了混蛋!”她紧攥衬衫边角向下拽。

倏地,蓝邵抱着她站起身,径直走向卧室,将枕头翻了个面,再把被褥胡乱铺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将她轻轻放下。

童桐桐陷入柔软的被褥,推挤如山的衣裤充斥在她的余光里,她感觉自己躺在猪圈里。

于是,她不耐烦地踹开衣裤:“你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帮你收拾收拾不行吗?!”蓝邵从不让陌生人进入他的卧室,就连佣人都不行,所以收拾他卧室的工作通常是童妈亲自来,可是童妈这一出国,他彻底没人管了。

蓝邵见她企图坐起来,一手压住她的肩膀:“别折腾,你一动我也疼。”

他说的手臂,伤口还是新鲜的。

虽然童桐桐嘴上说着管你死活,但确实不再躁动,撇开头。

沉默了许久,蓝邵感觉她似乎有了睡意,他这才放开手,蹑手蹑脚走到衣柜旁,取出一条新被褥,谨慎地帮她盖好。

童桐桐的确是在实施冷暴力的时候犯了困,再加上做了几个小时的车,真就睡着了。

蓝邵则始终坐在她身旁,望着她安睡的小脸,屏住呼吸,爬上床,侧身躺在她旁边,他一手枕在头下,替她拉了拉被子,微微一笑,不甚扯动嘴角的伤口,他舔了舔伤口,再次扬起唇,又扯疼了伤口,笑得有点纠结。

曾经,他年少时总是打架,但多半不是为了好胜斗狠,而是每当受了点轻伤,童桐桐便会急得不知所措,抱着他的胳膊,用稚嫩的声音恳求,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一受伤,我的心就特疼。

那种疼,会刻骨铭心吗?他总会笑着反问。

年少的童桐桐应该还不懂什么是刻骨铭心,但是会笃定地点点头。

那时的蓝邵其实也不懂其中的含义,但是他明白,有一个叫童桐桐的女孩,她哭的时候他会难过;她高兴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变得特别好;如果她生气不理他,他会一整天闷闷不乐,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却因年轻气盛,失之交臂。

是他的问题,不该误以为她已是他的私人物品,就是他的错,想当然地认为她必须是他的新娘,一旦她与自己的观点背道而驰,他便认定是背叛。

如果,只是说如果,当童桐桐还处于似懂非懂的年纪的时候,他便坦然这份超越友情的别样情愫,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呢?

蓝邵无奈地吐口气,撤掉胳膊,与她脸贴脸躺在一起,用鼻尖摩挲着她的额头……

他的碎发扫到她的脸颊,她本能地捋了捋,指尖却碰到另一张脸颊,她闭着眼摸了摸,做了一个蓝邵再熟悉的动作——她在睡梦中将他的头发拢到耳后,脸颊贴过来,在他脸上蹭下痒,然后蜷起身体,钻进他的怀里。

蓝邵眼中一片忧伤,咽了下喉咙,他们都养成了不好习惯,他喜欢粘着她一起睡,因为她的身体香香软软的像个洋娃娃,她赶不走他只得腾出一块地方给他睡,尤其到了冬天,她最喜欢卧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那时他们还都是单纯的孩子,没有爱恨,只有对彼此的依赖。

他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指尖插入她的长发,漫无目的地抚摸着:“你总骂我欺负你,可你怎么就不去想想原因呢……”

童桐桐醒了,再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举动惊醒了,她猜想,不到一秒,他就会趁机把手伸进她的衬衫,到那时,狠狠地给他一耳光,然后骂他几句,就此跟他彻底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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