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桐抓起冯家骏的手腕,猛地抽向自己脸颊,这一巴掌打得非常恨,嘴角已渗出血来。
“带我出去,他们都信任你,带我离开。”
冯家骏都能感到掌心传来火辣的痛感,可想而知她的脸颊有多疼,她已惩罚了自己,他还能怪她出手过重吗?
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最终,冯家骏答应了。
也许,这原本是他清扫路障的最佳时机,但是他宁愿用这次机会换回童桐桐对他的改观,不愿出卖她的信赖。
冯家骏将手铐的钥匙放进她的口袋:“等上了车之后你把我推出车门。驾车离开。”
童桐桐面朝他深鞠躬:“谢谢,如果我有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冯家骏揉了揉钝痛的脖颈,拭去她唇边的血痕,调侃道:“你忘了我是商人吗?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他敛起笑容,正色道,“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的判断成为错误。不要让我变成你父亲仇视一生的对象。”
童桐桐咬了下唇,笃定地点点头:“我答应你。”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是斯文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家骏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两人商量片刻,迅速达成共识——童桐桐装胃疼,冯家骏送她去医院,待冯家骏将跑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别墅大门,童桐桐便加大马力冲出重围保护。
既然商讨完毕,冯家骏打算抱起她,童桐桐却想到一件重要事还没交代:“等等,我有话要对霍旭尧说,你等我一下。”
她走进卧室,霍旭尧正躺在卧室里看电视,见她来了,腾出一块地方给她坐。
“嘴角怎么破了?”
“浴室太滑摔了下。”童桐桐抽出纸巾递在唇边,这次没征求他的意见便关掉电视。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霍旭尧悠悠地望向她:“怎么了?”
童桐桐已没时间酝酿情绪,直截了当地说:“我要离开几天,你安心住在这里,如果我一星期之后还没有给你打电话,你去XX律师楼找一名姓宋的律师,只要把身份证出事给他看,他会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情。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
霍旭尧垂了下眼皮,默默地动动唇:“我不会问你原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想见什么狗屁律师,所以你必须给我回来。不管你是神经失常还是残废,我不会丢下你。”
童桐桐缓缓地抬起头,注视他那一双深邃又深沉的褐色眸子,这双清澈的眼睛,将她照耀得无所遁形。等她回来吧,她会把真相告诉霍旭尧,告诉他,他是北部霍虎的亲生儿子,唯一的财产继承人,届时,无论他是辱骂她阴险贪婪,还是向童蛇下达战书,她都认了。
同一时间
蓝邵判断无误,这两名亡命徒随身携带大/量//武器,如今已将地下旅馆炸全面占领,旅馆内几十名员工都变成他们手中的人/质。
提到人质的问题,我们会误以为黑/社/藐视生命,可他们只是用另一种力所能及的方式生存下去,他们比那些勾心斗角的上班族活得更简单罢了,人性从没有远离他们,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沦为冤死鬼。
所以,二名杀**手目前提出第一个几乎疯狂又玩命的要求——蓝邵与童桐桐,单枪匹马进入旅馆,允许携/带//武/器,来一场真人版“反/恐/精/英”!
“蓝少爷,我认为穿/防/弹/衣还是不保险,对方手中有炸/弹。还是让我去吧!”蓝鹰手下一遍遍替蓝邵检查防/弹/衣,可是头部怎么办?!
“我就这么蠢让他们打?而且你没我帅身材也没我好,混不过去的。”蓝邵一笑置之,拉上皮夹克的拉链。
手下刚要说什么,敲门声响起,一名与童桐桐身材发型相仿的女孩走了进来。
蓝邵围着她转了一圈,长发遮住了女孩的多半张脸孔,蓝邵满意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自/愿的吗?”
女孩怯懦地点点头:“是,如果当初不是蓝少爷帮我父亲支付手术费,我父亲肯定没救了。我愿意做童姐的替身,或生或死我都没怨言。”
蓝邵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别太担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你,无论成功与否,一百万肯定打入你的账户,一旦你出了事,钱我照付,你的父母和弟弟我会照顾。”
“谢谢蓝少爷。防/弹/衣我已经穿好了。”女孩鞠躬致谢,虽然忐忑不安,但没有退缩。
“一会走出去的时候,你紧跟在我的身后,童桐桐走路的时候不会把双手叠在身前,你要是太紧张把双手插在裤兜里,直视前方,不要东张西望。进入旅馆之后,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听到枪声也不要乱喊乱叫,否则我很难保住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