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看来大唐的意思够明白了。行,你要我们死,我们不想死,那就能拼到底。
这仗打了又打,刘黑闼是败了又起,大家拉锯战。
现在,大唐策略变了,换了太子李建成来。一上来,这个太子殿下政策就很明确,既往不咎。
只要愿意归顺大唐,绝对不翻旧账,通通一笔勾销。
造反,那是极个别人的小问题,大家都是被胁迫的,没有办法才跟着造反。现在,我们大唐不杀人了,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最好
共同发展,一起享福。
这感情好啊,等得可不就是大家坐下来谈谈这句话。
于是双方是一拍即合,很快水□融,亲的是蜜里调油。
当年李世民来,河北人也是动过心思的。可惜秦王太煞,端的是接近不得。现在太子亲和有仁德,礼贤下士,广开门庭,有求必应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人好事,大家是求之不得。
况且太子就是储君,未来的大唐陛下,和这个唯一接班人搞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河北算是正式加入太子帮,和李建成栓一条绳子上共求富贵。
看到河北收入囊中,李建成这颗一直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
二郎有洛阳,他有河北。这样一来,可算有搞头了。
第 23 章
春花谢,绿水澜。
当东宫承恩殿后院那一池的荷花开遍,随风摇曳之时,大唐太子李建成终于从河北班师回朝了。
宗室朝堂上下已经从陛下李渊日益焦急,翘首以待,喜气洋洋的神色上清楚明白的察觉到,秦王没戏了,太子的位置稳如泰山。
李建成前脚刚到长安,文武百官们后脚就差点把东宫的门槛给踩断了。
大唐律法明文规定,亲王不得于朝官有私交。李建成也知道这里边的利害关系,于是推说自己路途疲惫,闭门谢客。
谁来都不见。
相对于东宫的热闹,月华门日华门那边则冷清多了。
自己武德殿比不得东宫,没有活水池子不说,连冰窖也没有。要用冰了,需得到大内的窖子里去拉。
不过二哥的承乾殿也半斤八两,热得跟蒸笼似的,还不如他的武德殿呢。
吐出口气,懒洋洋抬起手。
滴溜溜的水声,银质的酒杯里倒上八分的水酒。
他抬起头,看到青衫薄衣,半蹲着为他斟酒的李世民。
“二哥,来了。”慢吞吞举举酒杯,算是打过招呼了。
“嗯,来了。”李世民应了一声,把手里的酒壶往身边矮案上一放,从他手里一把提溜走那杯水酒,脖子一仰,一口喝下。
“好酒,这天也太热了。”喝完了,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席地而坐。
李元吉哼笑一声,懒散得在地板上摊开四肢,叹口气。
李世民瞥他一眼,拿起一旁的酒壶自斟自饮。
“刚才散了朝,父皇诏我入内议事……”
“出了什么事?”李元吉一个打挺从地板上坐起。
“河北和辅公佑不是都了结了?”
“高开道引了二万突厥骑兵犯我幽州。”李世民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薄酒。
“又要打仗?”李元吉眉皱了皱。
这大哥前脚刚回来,二哥后脚就又出征。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就夹杂在这两个哥哥的轮番交替之间。
李世民点点头。
“父皇授我江州道行军元帅,驻守并州。”
“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李世民伸手抚了抚脸颊,缓缓说道。
李元吉看着他一时不语。
“怎么?”李世民被他看得奇怪,笑着问道。
“我以为父皇不会再让你统兵出征。”他抿了抿嘴,低语一句。
李世民听完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揽过来用三个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将脸拗向自己。
“蠢货。”似责骂又似调笑,轻飘飘懒洋洋低骂一句。
手里酒杯递过去,轻轻抵在他略微丰厚的嘴唇边。
李元吉没有动弹,只是微微张开嘴唇,任他将那喝剩下的半杯薄酒倒进自己嘴里。
喉结一动,一股凉意缠绵落肚。
李世民轻笑一声,用拇指拭去他嘴角的一丝残酒,伸到自己唇边舔了舔。
“大哥从河北回来了,可李世绩和李靖还在河北对付辅公佑。如今高开道带着突厥人在幽州捣乱,不派我去,难道还让大哥去?”
李元吉不语,只是敛下眼皮,头微微一低。
李世民手里略微一用劲,将他脸挑起。
“怎么?说起大哥,你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没有的事,你别乱扯。”伸手推他一把,李元吉懊恼的别开头。
“大哥走了,你也不是滋味,回来了,你依然不是滋味。反正事情和他有关,你就拿放不下。我这边也要出征,怎么就不见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