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去弄来的。这人。。。。。。这人。。。。。。”他说着说着,猛又趴到案上,仔细看那帖。
铸东西,好东西呀。这个人。。。。。。真是。。。。。。”一边搓手,一边不住叹着。
“这快雪时晴,真是应景应时。她就是这种人,吓死人不偿命。恨起来时真恨不能揍她,好起来又恨不能让你想咬她。这人。。。。。。这人。。。。。。可让我怎么着她才好。”他喋喋不休,眼睛粘在帖上摘也摘不去。
张亮不说话。
那个妖女,如何的厉害他还会不知道?
在她手里,他也差点歇菜。
这陛下,也随她捏来搓去。
这样的女人,也难怪长孙无忌他们忌惮到如今。
现在她还弄来这王字帖,只怕陛下越发的要婪爱过头了。
不好不好。
他转头瞄了旁边侯君集一眼。
侯君集也膘他一眼,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这妖女陛下嬖爱的很,恐怕不好招惹。只是那朝堂上长孙国舅一党也着实厉害,偏视着妖女为敌,真是麻烦。两头得罪不起呀。
李世民还是自顾自满脸惊诧傻笑,对着那帖摸了不是,拿也不是。
“她这人,时常不对我好。武德年间也就送过我见衣服,全是那鸭毛。暖和是暖和,就是那毛后来容易粘牙上,一身的毛。太麻烦了。现在收看,天气好了就叫人晒晒。那时候恨极她了就看一看,心里就好受些。唉,这人。。。。。。这人。。。。。”他长舒口起,摊在圈椅里,平是欣慰半是感叹。
张亮眉一挑,心里一动。
“陛下是说那伴羽衣吧。”他上前幽幽说道。
“嗯,这人针凿女红差的很,那衣服模样怪异,只是特暖和轻薄。那时候雪下到脚脖子都掩埋了,你们个个包的和什么似的,我就不用穿那么多。连马也能跑更快。”他呵呵一笑,挥了挥手,神情有些得意卖弄。
“我那夫人原就是伺候县主的侍女,到也知道那衣服的来历。”张亮浅笑缓缓说道。
“哦,还有来历,快说快说。”李世民直起身,兴致勃勃。
张亮却不语,卖起关子,脸色也显得为难起来。
侯君集看他一眼,心里不明白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来。
“怎么?”李世民是个聪明人,脸上性质敛了敛,问道。
“怕陛下听了不快。”张亮为难说道。
“既然怕我不快,你方才又为何要提?”李世民脸冷了冷。
“说吧。”
张亮直了直身,拱了拱手。
“那羽衣其实原是为了剿王做的。只是那时太上皇赐了大婚,县主一时气急,就拿簪割了这羽衣。不信陛下看那背后的山水纹,就是织补的掩饰。据说当时,息王也是在的。而且。。。。。。”张亮停了停。
“而且什么?”
张亮微微凑上前,声音压的更低了些。
“而且县主还假传过陛下的旨意。”
李世民脸色一紧,目光朝他刺来。
张亮急忙退后伏跪在地,诚惶诚恐。
“她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欺上瞒下,她胆子大的很!假传我的旨意,谁这么没脑子相信她?”李世民怒喝,手在案上啪猛拍一声。
他怒目而视,转头看到自己手拍着案上的帖子,心头软了软。但一想到她的胆大妄为心头一把怒火就遏制不住。
“陛下亲笔下的敕,谁敢不信?”张亮小声嘀咕。
“什么?你说什么?”他眼一瞪,喝到,手指着张亮。
“确实是陛下你的手敕。”张亮头微微一抬,面色为难低语。
“什么我的手敕?”他不解,眉拧着。
“这事怕是要问君集了。”张亮眼一膘,把烫手山芋扔给旁边的侯君集。
“问君集?君集,你说!”李世民手一指,喝道。
这个小人,这不是害他。
有些事情知道了也要当不知道,没必要捅出来得罪人。再说那件事情他也知道的不真切,而且也拿不到凭据,这种没头没尾捕风捉影的事情他就推给他来说了。
他想讨好长孙国舅一党,也犯不着拉他下水。这家伙实在太阴险了,这是逼着他也和那晋阳县主作对。
“君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李世民催促,阴沉的脸看起来有些骇人。
侯君集手一拱,暗叹口气,不悦瞪了张亮一眼。
“陛下,这事也没有确凿的凭据,还是我等猜测而已。”他面有难色。
“猜测也给我说。”李世民低喝。
“陛下那时吩咐我们不得走漏风声,不想回到长安,太上皇就早一步公布了县主未死的消息,还封赏了一遍。”侯君集叹了口气,缓缓说了起来。
“嗯,这事蹊跷的很。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李世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