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阮芳甯一把抱住,心想。
那头阮芳庭的鞭子又到了,这次一半打在阮丹青身上一半打在阮芳甯身上。
说疼不疼,说不疼吧,也还有点感觉。阮芳甯挨了这一下,心里想着。
看来是打不伤的,那就还是。。。。。。。打吧。这废物也欠教训。
父皇这事虽然不赖他,可既然和自己结了联盟,怎么还把这么重要的事隐瞒自己,分明就是不够诚心。该抽,该教训。
心里有了主意,人是搂着,嘴里也劝着哄着,可没那么急那么上心了。
“呜呜呜呜,疼的疼的。”阮丹青还不知道,搂着他腰哭个不停。
这下没处闪躲了,老大个背露给阮芳庭,啪啪啪打的顺手。
三四鞭下来,再傻阮丹青也回过味来。敢情自己被暗算咯。
一把推开阮芳甯,他胸膛一挺,转身朝阮芳庭那头冲了过去。
“好,你打你打,打死算了。反正我迟早要死在你手里的。”扁着嘴,泪眼花花的,头发乱七八糟,一副可笑模样。
阮芳庭正挥着腰带,他这一冲过来,一下还真抽不下去了。
瞪着他,阮丹青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把小身板挺的直直的,岔着腰,手背左一下右一下的抹着眼泪。
胸膛因哭泣岔了气,抽了几下,用力吸气吐气,小小的胸脯一挺一挺的。
阮芳庭眼眯了眯,这手怎么也下不去。
“你打呀!怎么不打了!”见他不动,阮丹青到来了劲,胸脯一挺,壮胆喝道。
胸腹用了力,原本裹在身体里的体液漏了出来。
一半顺着大腿淌,一半嘀嗒掉落在地。
感受到身体里的异样,阮丹青低头,看到自己站着的绚烂地毯上一滴乳白色凝胶似的液体。
阮芳庭也随着他低头看。
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一个扬着手迟迟落不下,一个手搭在眼角,也不知道抹泪。
阮芳甯眉一挑,也顺眼看去,看清了,脸一下就红。
这是。。。。。。这是。。。。。。
阮芳庭的手重重垂下,腰带啪一下打在地上,气势没前几下有力了。
胸膛起伏,气息粗重,眯着眼,一头的汗。
“这。。。。。。这废物。。。。。。到底哪里好?”他喃喃低语。
阮芳甯皱眉,这问题可太难回答了。找不到半点好,可就是迷人,迷死人又气死人,还急死人,火里水里的折腾人。
“就没半点好,怎么就。。。。。。怎么就。。。。。。”伸手戳去,手指还没碰到那脑袋,就急忙躲开了。
好似有毒,好似会咬他手指。
眯着的双眼情绪复杂,恨恨的又。。。。。。热热的。
阮芳甯心里咯噔一下。
芳庭这模样。。。。。。怪哉。不对头呀,别不是。。。。。。
不可能吧。可。。。。。。到底是抽不下去了。这抽不下去,是气消了?还是变味了?
“大哥。。。。。。差不多了,够了。”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干巴巴低低一句。
阮芳庭咽了口口水,双眼仍旧恶狠狠死死瞪着面前的人。
“这废物。。。。。。能有多好?”喃喃低问。
阮芳甯不知道这话是问他还是问自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眉狠狠一拧,阮芳庭手里的腰带落下,一步上前,将那傻站着的肉团拦腰抱起,大步朝床榻而去。
“大哥!”阮芳甯惊呼。
阮芳庭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头朝里撇了撇。
疯了疯了,连大哥也疯了。
这窝囊废就是传染病,迟早要弄的他们一家都疯了为止。
阮芳甯抿抿嘴,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像被勾了魂似的冲上去。
从被拦腰抱起那刻,阮丹青就搞不清状况了。但脑子总算还有点理智,保命要紧,要干嘛随他去。这人总不至于要把他扔床榻上用被子摁死吧。
纱帐再次被撩开,里面黑乎乎昏暗一片,好似一张大嘴。
一下就将三人吞了进去。
打个饱嗝,两片薄唇闭合。
这万千旎逦都掩在肚子里,丝毫不透。
35 唯有容貌
天色将晓未晓,夜色不退,晓光未露,在这封魔一刻,寂静的道路上,,马车咕噜咕噜有条不紊向前驰。
阮芳庭坐在车里,用手支着额头,闭着眼,拧着眉,假寐。
身体随着车的缓缓行进无意识的轻轻摇摆着,胸膛平稳的起伏。
外面隐约能听到亲随们的马嘚嘚的脚步声,夜露清寒,偶尔惹的马打个喷嚏,呼哧呼哧的响声。
车行径了两柱香的时辰,停下。
“晋王,到了。”亲随凑到窗前,低低说了一声。
“嗯!”里面的人没动,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