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那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她一生的依靠,最宝贵的财富。
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芳甯这孩子,离开她身边三年,心就野了。她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
若是两兄弟真起了争端,岂不白白便宜了那个窝囊废。
怎能容忍。
这两个孩子恐怕还不知道那些龌龊的丑事。不知道他们的父皇在做什么荒唐事。
那个男人。。。。。。真是。。。。。。太过分了。
冲她来的,她能忍。
可冲她的儿子来的,她不能忍。
怎么能这么偏心,这么袒护那个窝囊废。就因为那床榻上的风流丑事?她真不敢相信,这个聪明坚毅的男人怎么也会昏庸荒淫起来?
他把她召了去,清楚明白的暗示她,要芳庭收敛些,不要再去找那个窝囊废的麻烦。
找麻烦?究竟是谁在找谁的麻烦?
他可知道她当时花了多少力气才强忍住自己心头的愤懑。
他可知道当她把这些意思告诉给芳庭时,这孩子脸上痛苦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吗?
他是君,是陛下,再不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了。也再不是她儿子们的父亲,他变成了无情无义的陛下。
她突然觉得解脱,一种痛到极点就不痛了的感觉。
够了,三年了,一切都够了。
他抛弃了她,抛弃了儿子们,抛弃了一直支持他的王氏一族,现在该轮到他们抛弃他了。
皇权之下,不是被别人伤害,就是伤害别人。
丈夫还是儿子,她选择儿子。
31 秘密秘密
瑞王府都在忙着准备十月的大婚殿里,相对于管事们的忙碌和焦急,身为准新郎的阮芳甯却闷闷不乐,无精打采,对婚礼提不起多少精神来。
对于那个即将要成为瑞王妃的女子,他是提不起半点劲。满脑子纠结着的,是那个怎么也扶不起的阿斗。
自从父皇为他赐婚以后,那窝囊废就开始疏远他了。
理由相当冠冕堂皇,避嫌。即要避嫌于那个未来的瑞王妃,更要避嫌于父皇。
父皇一句结交诸王,他们这几个做皇子的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他郁闷。
大婚的日子越临近,那窝囊废就避得他越厉害。
往日里还有那么几回偷偷摸摸的小搞小闹,如今完全是发乎情止乎礼,除了公事基本没有私下见面的机会。
而东宫里能有多少公事,这少得可怜的公事里又能有几件要麻烦这个没用的窝囊废?五天了,基本除了早朝那一个碰面,他就没再和他见过面,说过话。
急得他抓挠心肺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这么个干瘪的窝囊废,怎么就弄得他神魂颠倒起来。
想他扭来扭去的屁股,细细的腰肢,纤细窈窕的身姿。就连那满嘴喋喋不休的胡说八道也格外的想念。还有那些自作聪明的倒灶计谋,自鸣得意的贼笑,很是有趣。
可现在倒好,又回到从前两不相见的地步了。
他都有些恼恨起父皇来。
明知道这是个没用的胆小鬼,能成什么气候,还这样管的严实,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唬人。
也不怕把人吓傻了去。
要防也该防芳庭或者自己,不过自己儿子到底是要有用的,防什么呢。
闷闷不乐的喝干杯中的酒,砰一声,把被子摔在桌案上。
“禀告瑞王,晋王殿下来了。”内侍小心翼翼走进来,躬身禀报。
皱皱眉,他怔了怔。
芳庭来干什么?
眼珠转转,手一挥。
“快有请。”说道。
不多时,人便来了。
“芳甯。”阮芳庭唤了一声,面带笑容,慢悠悠走了进来。
“大哥。”阮芳甯也早早的起身,一见他来,便迎上去,满脸堆笑。
将人迎到里面坐下,宫人端了新茶出来,在案上摆好。
“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阮芳甯开口问道。
“你最近眼看要大婚了,母后嘱咐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兄长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嘛。”阮芳庭面带微笑,慢悠悠从容说道。
一边说,一边端起茶碗小嘬了一口。
听到一母同胞亲兄弟这几个字,阮芳甯眼皮垂下,面色略微尴尬,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多谢大哥关心。这些事情,那些管事奴婢们会处理,我不过是甩手掌柜,轻松的很。”他笑着回答。
阮芳庭呵呵一笑,眼神一动。
“听母后的意思,那位杜姑娘是你自己看中的。你瞧我这做兄长的也真不称职,竟然不知道你和人杜姑娘有情。你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来和我说声,我在朝堂上也好替你和父皇说道说道。”他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