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是没有废,可太子在东宫却明明白白的成了个摆设。掌握着东宫实权的是今上嫡长子晋王,这个不是太子的太子。晋王没有任何授衔,只虚领个代东宫总领。这样一个虚衔实权的所在,犹如一把明晃晃的刀高悬在太子头顶,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砍下来?
且晋王也非仁厚等闲之辈,这三年里生生找了太子殿下许多麻烦,大大小小有理无理,直把殿下当个软柿子任由捏挫。
内忧外患双重压力之下,好端端一个本来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皇子就生生被折煞成了个懦弱胆小,贪生怕死的太子。
太子殿下也不是个生来就窝囊的人。当日宫门事变的时候,还是这小小的躯体抱着护着韦娘娘,簌簌发抖之下却挺立不倒。
死不过是瞬间的冲动,可三年的等死,却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翻覆折磨。
磨的人没有棱角,没有激情,也没有了雄心壮志,只求平平安安活下去一个卑微念头而已。
有时候想想,这也好。倘若太子殿下奋发向上积极进取,恐怕也活不到如今了。
没有了志气却有了活下去的韧劲,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这三年来,为了讨好晋王,太子殿下亲自做羹汤不算,还任由取笑狎戏。然而如今来了瑞王,却是个越发得寸进尺的主。
晋王在时,虽然也肆意凌辱,但总算还在不离伦常。但现在眼见瑞王的所作所为,岂止是狎戏取乐,简直要置伦常于无物。说起来,到底是堂兄弟,怎么能。。。。。。
再说了,也不止是堂兄弟,这样胡闹下去,万一有了闪失可真是给皇家脸上蒙羞。
可这事,这事他怎么劝呢?
劝瑞王?想都别想。瑞王知根知底明知故犯,是铁了心的胆大放肆。
劝太子?怎么劝?他怎么和太子说这男女之事?
劝了又能如何?
瑞王不会罢手,太子又如何能抵抗?
抵抗了又如何?
且不说会不会成功,成功了又如何?得罪了瑞王,太子殿下的处境只怕更加堪忧。
如今晋王之势已经不可阻挡,倘若再失去瑞王的支持,太子将如何自处?
要脸还是要命?这真是个别无选择的问题。
妍春殿殿门紧闭着,绕过正堂一直走不过四五步,就是内殿。巨大的屏风挡着,里面简单的桌案床榻铺设。
双层的茜纱床帏落着,里面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偶尔里面动一动,那薄薄的茜纱也随着抖一抖。
轻语浅笑,鼻子里淡淡懒懒的呢喃,挡不住也掩不去的绵绵春情。
檀口微启,软舌慢卷,纤指轻绕,衣带厮磨,发丝纠缠。
衣衫轻解,发髻微乱,娇人懒洋洋卧趴在锦枕上。
阮芳甯屏息,手指捏着衣领,缓缓的往下拉。
过了肩,露出背,层层叠叠包裹着的明黄细绢。
哑然失笑,这是裹肉粽呢。
“你就不疼?”手指挑了挑那明黄细绢。
“哎呦。”那人眉一颦,捂着胸口低着头慢悠悠叫唤一声。
抿嘴,他一把捞起人翻转,拉开仅仅还系着一点点的衣衫,让那胸膛全然展露在眼前。
手指拨弄几下,想找到细绢的头在哪里。
“干什么?”阮丹青瞪着大眼问,细白手指有气无力的抹他的手。
“解开这老什子。”
“为什么?不这样,我就露馅了。”皱着眉,理直气壮。
“再裹下去,你就要没馅可露了。”阮芳甯瞪他一眼。
在腋下找到了那个玉石扣子,解开了就拉细绢。
阮丹青一把扯住绸带。
“不要不要!裹一次很麻烦的。”
“放手!”阮芳甯竖起眉瞪眼喝了一声。
懒得理他,都到这时候了,都躺在他身下了,还拖拖拉拉的。他要看就看。
扁着嘴,阮丹青委屈的松开手。
“起来点。”阮芳甯一手拽着那细绢稠带,一手揽着他的腰从榻上捞起了些。
手肘撑着,那人撅着嘴耷拉着头。
懒得理他。阮芳甯咬了咬唇,额头上一层细汗,心里莫名一阵烧撩。
手却没停,将那一圈又一圈的绢带绕开。
细绢下的肌肤被一直紧勒着,红红的一道道痕迹,凹凸不平。
越往下解他眉就皱的越紧,最后使劲一拉,将手里抓着的那一把绢带扔在一边。
真是没料!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心里咒骂一句。白烧撩他了。
好端端雪白馥软的身体硬给他勒成了这副德性,糟蹋了!
一把将人推到在榻上,手掌贴上去,揉了揉。
“哎呦,好疼!”细白的手指用力一推他,脚还踢了一下。
疼?他低头看。
怎么不疼,天天勒着,都快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