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她心生嫉恨是在一次花园偶遇之后。
那日她带着贴身的侍女去花园子里随意逛逛,在鱼池边遇上了路过的安义县主。五岁半的小姑娘长的粉妆玉琢煞是可爱,很是讨人喜欢。她的母亲是林孺人,过门六七年了,生这孩子的时候差点难产,所以很是宝贝这个孩子。当年这孩子生下来以后,那男人也喜欢过一阵,可惜薄情寡义之人总是无情,转眼别的女人生了儿子,他的情就淡了散了。
林孺人是个老实人,对她这个王妃一贯很恭敬有礼,六七年来,时不时的上门请安。她没有孩子,屋子里总是冷冷清清的。林孺人就带着自己的女儿来,小姑娘长的讨喜,林孺人又教的不错,给她那屋子里添了不少的热闹。
念在这份情,也念在大家同是那负心人冷落之人,她还特地去姑母那里说了情,给这小姑娘破格封了县主。
今日这小姑娘见了她,总是母亲母亲的热乎叫着。她心头一喜,就让贴身的侍女领着孩子去屋里取那刚得的十二色穿花大蝴蝶风筝耍。
小姑娘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去了,脑袋上两条大辫子耍的起劲,看的人心头欢喜一阵。
她心情不错,便一个人慢慢走着,百无聊赖的看着池里摇摆游弋的红锦鲤鱼。
突然假山后一阵哀求声吸引了她,她捏着裙摆轻轻过去。
未见人,但闻声,随微风飘过来。
“别,别,求你,别这样。我怕。”
那娇滴滴软绵绵带着吴音的女人低低哀求着,声音可怜兮兮的,但因隐含着一股子挑逗和诱惑。
这王府里带着吴音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南蛮女子。
她哀求谁呢?
她竖着耳朵听,有个男人轻笑出声。
“别?什么别?这样?还是那样?”语气似询问但又似调戏,促狭而有些恶劣。
南蛮女子低低呜咽一声,好似受了什么痛苦,但又有点诡异。
她听着,皱起眉。
女人天真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事态暧昧,一男一女在这里搞什么勾当?
心里有些兴奋,这蛮夷贱妇有了那负心鬼不够,竟然还勾搭着别的男人。这下捉奸捉双,她可要好好办一办了。
踮手垫脚凑到假山边,她正不知往哪里看。
那男女之声低了些,不再交谈,只是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夹杂着女子楚楚可怜的呜咽和呻吟,听得人面红耳赤。
她胸膛里心突突跳,暗骂了句不要脸。提了裙摆踩着石头,小心翼翼爬了一脚,头一直起就看到假山背面凹洞里两条身影纠缠一团。
眯了眼细看,那依靠在石头壁上,蹙眉咬牙,香汗淋漓,呻吟阵阵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个狐媚蛮夷贱妇。可那将人抵着,双手放肆掠夺,腰身抽动的高大身影,却也异常熟悉。
“别,别这样,难受,不行了。求你了。”女人又开始哀求起来,眼里湿漉漉的,鼻音侬软,听起来酥酥麻麻的。
男人抵的用力,鼻子里哼笑一声。
“这就不行了?我记得前日你还能更乖巧。”一边说,那手一边缓缓伸了下去。
背对着,她看不见那男人手做了什么,但那蛮夷女子立刻绷了脚尖,嘤嘤抽泣起来,双臂一把搂紧男人的肩,头在他肩头摆动,松垮垮的发髻散开,发钗都掉了下去。
叮铃一声,砸在地上。
吓得偷看的她急忙缩了头。
“钗都掉了,别抖了,当心把我也掉出去,可不好咯。仔细夹紧了。”男人戏谑的话语传来,很是下作。
女人鼻子哼哼,喉咙里呜咽着。
随后,男人的呼吸也重起来,一声声的痛并快乐着。
她听得浑身燥热,心突突跳个不停,想走脚发软,手攀着石头,上不上下不下,很是尴尬。
那里头却正越来越激烈,女人低低尖叫抽泣,男人也低吼起来。
“哭,再哭,我喜欢听你哭。”男人发狠似的低喝。
女人抽泣着。
“你这废物,除了哭你还会什么?你以为哭能解决一切问题?哭,哭更大声点,让你哭。”男人嘴里絮絮叨叨的咒骂。
女人被弄得哭都已经不行,开始尖叫。
动情时分,那男人急急催促。
“叫我名字。”
“殿下……”女人羞怯怯的唤了一声。
“名字!”男人咒骂,腰重重一挺。
女人呜咽一声,再次怯生生开口。
“芳……芳庭。”
“再喊,继续喊。”
“芳庭,芳庭。”女人唤着。
这一声声芳庭好似惊雷,震得她头晕眼花,差点从假山上摔下来。
脚打滑,腰发虚,头发昏,她最终还是跌了下来。
生怕里面察觉,她慌忙起身,跌跌撞撞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