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怜星终于忍不住了,扑过去死死抱着冷曜痕的胳膊,“你都杀了她了,留她魂魄再次转世投胎好不好?给她一次机会吧,求你,我求你了。”
冷曜痕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手掌一挥,怜星扑倒在地,“你求我?凭什么你求我就要放了她?”
眼见着他手中的光点亮度越来越弱,她一声悲呼,“你放了她吧,好歹她也伺候你一场,你不能这么无情。”
就算艳遥刚有想要牺牲她,就算差一点现在遭受这样命运的人极有可能是她,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艳遥就些魂 飞魄散,即使她知道,刚有艳遥的举动,还有自已现在的行为已经换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
“我饶你,是因为我知道昨天的事并非你指使,并不代表你有资格对我要求什么。”手掌一合,火光顿灭,再打开已是一无所有。
艳遥死了,就这么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连再世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怜星瘫软在地,心中失有到了极点。
也许艳遥利用了她去缠住冷曜痕,也许艳遥没有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算计,但是她还是七宗的人,怎么能不难过伤悲。
她以为冷曜痕是有血性的,至少昨夜两人相处时那么的和谐,轻声细语的交谈,悄然的告诉她他的故事,那眼中的神采令人沉醉,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已高估了自己,她在冷曜痕的心中,什么也不是。
魔就是魔,不懂得宽恕,没有感情。
可自己居然被他乱了道心,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第四十章 曜痕隐秘
怜星在魔界的日子更加的孤寂,先前看见她好歹还有礼点头的侍卫也视若无人的从她身边走过,她知道,他们的无礼因为那日艳遥不明不白的指认。
尽管冷曜痕最后的行为是在表示对她的信任,却不能阻止别人对她的猜疑,身后各种声音她不是没听到,却根本懒得放在心上。
靠着树坐着,转柔的风吹不是心头的烦忧,朦胧的醉意散不去艳遥残留在脑海中的惨叫与哭号,尽管只有少少的一次交谈,同宗同源却让她心中的悲哀浓浓萦绕。
没有想过要对冷曜痕叫骂,他说过,以血还血有是他的本色。
甚至在悲哀中还替他找着借口,因为他是魔君,碰到七宗的人刀剑相向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也没有什么错。
而他的出手,甚至保全了其他七宗的人,也奇异的没有去查探那个被打伤的人,从某种角度说,她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她应该恨他的,至少应该厌恶的。
她这么告诉自己,在酒香中麻醉着。
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艳遥的仇,一定会的。
“真浪费,啧啧。”懒洋洋的声音惊诧了她,“我说那冷脸家伙地窖里的好酒怎么少了那么多,原来全被你糟蹋了。——
手一停,她抬首,细密的枝叶阻挡了她的视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家伙,是不是有缩在枝头挂着的习惯?
“你喝难道就不是糟蹋?”没好气的窝着,看着树叶间伸出一只雪白莹润的手,对着她的方向勾勾手指,她横了眼,抱着坛子不撤手。
“我的喝完了,懒得动,匀点给我。”连声音都懒洋洋的,一句话倒有三个呵欠,妖王的的威严倒是半点也无,“心情不好的人,再好的酒喝着都是酸的,你别糟蹋了。”
“我也懒得动。”天知道现在的她,叫人送酒是不要想了,自己亲自去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个冷眼,“我心很好,不给。”
哗哗的树叶摇动中,上面伸出一个脑袋,闪着碧绿的瞳,坏坏的望着她,“我说故事给你听,换你的酒喝,怎么样?”
飞快的咽下一大口,摇晃着有些朦胧的眼睛,怜星咕哝着,“我又不是三岁大的孩子,不听。”
不过,寒隐桐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意见,勾魂的声音慢悠悠的说着,“你知道吗,三教中的首领每人都有一招绝学,最是难练威力也最强,而魔君传说中最为可怕的功力,就是‘神龙无极’,说它威力大,是因为此招一出,被缠上的对手几乎都在神龙爪下魂飞魄散,说它难练,是因为……” 他话语一顿,突然停住了,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左一眼又一眼的打量着她,“你还是处子之身?”——
怜星听的正起劲,被他这么不上不上的一停弄的浑身不自在,他突然冒出这句话,俏脸顿时通戏,人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我懒得听你说,妖就是妖,乱没正经的。”
腿才迈出,头顶寒隐桐悠闲的声音又慢慢传了过来,“你知道他为什么没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