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娇腻的声音伴随着开门的动作,屋内柔黄的烛光打在寒隐桐的脸上,映射出一片媚色,却照不进那双墨绿的瞳。
手腕撑上门边,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胸口微敞,隐约透着弯弯的锁骨,一边唇角浅扬,被长发散落遮盖,声音低沉,磁性诱人,“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不会赶我走?”
她一笑,有些无奈的闪开一点身形,“不是才从你房里出来吗?”
“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傻了。”寒隐桐伸手捧起她垂落的长发,凑到鼻间轻嗅着,
“每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喜欢看着你谈笑风生,注视着你的眼傻笑,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闭上眼,都是你的表情,你的容颜,继续傻笑。”
“果然越来越傻了!”她一声促狭,转身飞跑,却被寒隐桐扯住衣衫,搂入怀抱,随后依偎相贴,她轻捶着他的胸膛,却不抗拒那飞快落下的吻。
拥她在怀,他眼角带笑,“那么你是不是该为一个变痴傻的妖王负责呢?”
她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说要怎么负责?”他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抱起,旋转着,裙角飞舞,飘落如云,“以身相许,照顾我一辈子怎么样?”
如果这是他人的故事,我会衷心的祝福。
如果是寒隐桐爱上了其他的姑娘,纵然心酸,我依然会笑着离去。
可是现在,我明知道他爱着我,却要献身给一个妖物,换取我生存下去的机会,犯下错误的是我,为什么却要他替我承受?
如果这是爱我的代价,那么我宁愿他当初的背叛不曾醒悟。
干年之前的错再是误会,终究是我辜负了他,是我毁了他道行,骗了他妖丹,更让他一直都生活在仇恨和猜忌中,永远无法对女人信任,永远游戏风尘,如果这是他对自己的救赎,我宁愿他继续的堕落。
“为什么如此情急,你不是这样的人。”她一露笑容,带着探索,“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呵宠着,小心翼翼,就怕惹我不快,为什么今夜突然闯入我房内?”
他苦笑着,“如果说我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信吗?”
“那你要告诉我是什么苦衷。”她扬起脸,天真无邪的找不到一丝破绽。
“要不了多久,就是我的虚弱期,我有很长时间不能动,不能碰你,我想要一个名分,行吗?”他轻轻一啮,咬上她的脖子,笑着挪开脸,那窃窃的低笑,怎么听,都酥到人的骨头里。
我隔着透明的龙珠,看他调笑弄情,他的容颜在不断的模糊中,忽然发现这样的笑容,很刺眼。
“其实我现在已经是虚弱期了,功力大部分都消散了,所以我不想等。”他搂着她,任她的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她沉默不语,他低头吻上地的唇,“不要拒绝我,好吗?”
虚弱期……
犹记竹林再见面,衣衫染红人无力,唯有那无所谓地笑,让我不忍抛下虚弱的他,转眼这么多年,一切又重回了吗?
明知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扛下灌输我魂魄的重任?
一步错,就再难逃脱,她的龙气,将是他的致命伤。
刚才我听到的决绝,是因为这个吗?
隐桐,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
如果你为我而伤,为我而亡,纵然身体回归,你又叫我情何以堪?
隐桐,听到我的呼唤了吗?我们走吧,这个身体,我不要了,只要有你们,有你们的安全,我什么都无所谓。
隐桐,你说你能感应到我的思想,我的心跳,那么此刻,有没有感应到我的不赞同和难过呢?为什么你还能笑的这么媚,笑的这么洒脱?
我着见,你的唇印上她,在她热情的回应中辗转吮吻。
我着见,她的手,伸入你的衣衫中,抚摸着你的身体。
我看见,你抱着她走向床榻,而我,随同你滑落的衣衫,掉在纱帐外。
粉纱摇曳,人影朦胧,你的身躯那么的完美,那美丽的腰线……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身上什么地方最灵活?”当年的话,我记得。
你昂起头,薄被盖着半抹春光,腰身,光滑柔软……
你低下头,舔着她的唇,我听到她的呻吟,从喉咙深处逸出。
“宝贝,你知道么,除了腰,我什么地方最灵活?”不久前,你还这般调戏过我,如何忘的掉,那勾起心底深处沉沦的吻。
我听到,她一声长吟,因为你的进入。
我看见,那律动的交缠,是我无法阻止的罪恶。
隐桐,什么时候我才能看穿你的心?
若说我苦,若说我痛,此刻的你,是否比我还痛?
在你心爱的人面前,上演如此的春光,为何你竟能笑的那么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