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苍凝冽,尽管刻意保持着不动如山的姿态,却被我发现,他的温柔总在不经意间展露,不知道究竟是被我改变了,还是被我撕下了曾经的伪装露出了真性情?
“不要!”他冷冷的横我一眼,从嘴巴里哼出声,可是那莹白的手指,却是抚摸着我的脸,透着温暖。
“我不相信。”在他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享受着。
脸上被轻轻一拍,“你这个人,又懒又贪玩,顺意行事,偏生有能力却不愿意好好的努力,我不给你的压力,你又怎么肯明日好好比试?”
“凝冽哥哥,我想报仇。”咬着下唇,我憋出几个字,“我想找连月宗的那两个人,也许不会让他们怎么样,但是当年他们的行为我要公之于众。”
“好,明日我替你做主,连月宗宗主也绝不敢护短。”他眸中火焰一闪,周身一冷。
“不要不要!”我在他怀里扭搜着,“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两个认输,千年道行怎么样,我不怕他们。”
他的唇,贴上我鸹噪的小嘴,将我下面的话含入腹中,小小的火苗顿时燃起高大的大焰,将我们吞噬。
含着我的唇,他肆意的吮着,轻巧的撬开我的牙关,在我的湿润中掠夺着,划过每一个角落,捕捉我逃跑的小舌,含着恣意吸取汁液,我被他的激情吓坏,双手无意识的勾上他的肩,在他的攻城略地中一败涂地,只能轻微的呻吟着,瘫软在他的怀抱中,脑海中唯一的意识,就是为什么平时看起来这么冷静的人,总是吻的这么激烈。
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他抿唇笑了,笑的有些得意,有些坏,朦胧中的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苍凝冽怎么会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你自己的事你做主,只要你记得,我永远在身后给你撑腰。”搂着我软倒的身子,他低语,而我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大脑混乱,不明白醉人的,究竟是这夜色朦胧还是野草清幽,或者是他比月亮更朦胧的双眼,比花草更清幽的体香,好希望,能一辈子沉溺。
当清晨来临,无数人期待着我和墨痕一战,想看看究竟是传言中苍凝冽第二的他能夺魁,还是我这个苍凝冽的道侣,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人胜利。
我的眼角扫过议论的人群,热闹的程度怕就要开赌下注了,哪还有修真人一点点的无欲无求?
他站在我面前,还是一身厚重的大氅,不修边幅的胡子拉茬,蒜头鼻子大小眼,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点好战的欲望,而同样,我也一样不想和他打。
“道友,再次相见,缘分呐。”我微微一笑,他不为所动。
我吸了口气,看着他,“我与你的比试,我不想打,你若需要这第一,那我弈权。”我的话,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议论声象煮沸的水,扑腾着。
他默默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良久良久,我冲他友善的点点头,轻轻的转身,面对着连月宗的方向。
“等等。”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的声音已经由身后传来。
在我不解的目光中,他硬硬的丢出几个字,“这个第一,我也不要。”
“哗!”几乎整个比试场都沸腾,什么样的声音都有,有说大逆不道的,有说目中无人的,我和他,无疑成为了焦点。
这是七宗弟子心目中最让自已受到肯定和赞赏的比试,也是确立地位的比试,也许在七宗的历史上,还不曾有人如此放弃过唾手可得的荣誉,我和他,这一次真的出名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才不和你比的。”我苦笑,我不比,是因为我需要保存实力,那两个人,已是千年的道行,我一个三百年道行的人,与他们斗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再与墨痕交锋,消耗体力,是绝对的不智之举。
“我知道!”他看也不看我,踏前两步,与我望着同一方向,“我报仇。”
“好吧。”想起那峰头他的失态,我忽然有些理解他,管它第几,我紫涧又何尝放在过眼中?难得世上有与我同样想法的人。“各自找各自的麻烦吧。”
面对连月宗的方向,我一抱拳,“宗主大人,出涧子得罪,还请贵门下弟子解答疑问。”
“墨痕也向连月宗宗主讨教当年一事?”与他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忽重忽轻,似乎有什么难以克制的事正在他的心头纠结着。
我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又是连月宗。
“啊!”连月宗的宗主,一名老道士轻声一呼,没有想到我和墨痕会突然对他发难,不解的同时依然保持了良好的风度,“二位小道友,有事请说,老道若能帮上忙,一定没有丝毫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