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微微摇了摇头,宽厚的笑了,“涧一定会赢。”
我象被抽了筋一样赖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那你想把我输给她?”他挑着眉,悠闲轻松。
“不想!”抱着他的腰,把他压倒在身下,“浔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给。”
吻上我的左眼角,浔捏捏我的鼻子,“这不就得了,涧要做什么,可曾失败过?”
他是说的没错,只是有些自信和镇定的过了头。
“浔,为什么你老亲这里?”我摸摸自己的脸,左眼角处,只有大块的红斑,偏偏浔,最爱的动作就是亲那里。
“因为红的均匀好看啊。”他一挤眼,我为之气结。
这就是浔,把我视为珍宝当作天仙一样的浔,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他永远都相信我,也永远都支持我,即是赌注是他,还这么云淡风轻,他的自信,来源于对我的了解吗?
“帮主~”落落瘦小的身体远远的奔来,噼啪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
“花茉莉在干什么?”再是装做不在意,我也掩饰不了心里真正的急切。
“她一直跪在城门口,哭的悲悲切切,不停的向来往的人磕着头,说是母亲病重,要钱医治,我看见,看见好多人给她钱呢。”落落担忧的看着我。
我一声冷笑,哼出声,“城门口,进出人最多的地方,她倒挑走了最好的一个地方,会哭会唱的,骗了不少吧。”
“从刚才到城门关闭,我大致数了数,怕有二十多个铜板呢。”落落小声的说着。
我心头一震,好厉害的花茉莉,不过两个时辰,居然这么多数量,赶上我帮里小鬼们一天的钱数了。
“再帮我盯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心情却已沉重。
“帮主,她大早就在城门口跪着开始哭了,两个时辰估计又有十来个铜板。”
“帮主,现在出入城的人开始多了,她在那不停的磕头,到午时结束又多了二十个铜板左右。”
“帮主,她现在已经开始见人就抱大腿哭,不磨出钱来不罢休,很多人急着进城,都掏了银子。”
每一个消息都让我的下巴掉下一寸,心头的不安就加重一分,而这份不安在花茉莉高昂着头出现时到达了顶点。
尽管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两颗烂桃子,红红的找不到瞳孔,但是那细缝中投射出来的得意与自满还有对我的不屑,写满那张扬起的脸。
摇晃着手中的铁罐,哗啦哗啦的响声,跳跃的敲击,沉重的分量一听就知道,我需要挑战的对象难以逾越。
“紫浔,你要不要猜猜我一天要了多少个铜板?”腻着声音,扭动着水蛇腰,走到我的身边,不安分的眼神瞟着紫浔的胸膛,腿一弯,软软的靠向紫浔的肩头。
“浔,人家的腿好软啊,嗯~~”
“浔,人家的眼睛好疼,啊~~”
“浔,人家的膝盖好可怜啊~~”
她的手揉着腿,擦着眼,艳红的嘴巴嘟着,只可惜两只大鱼泡眼让她看上去实在没有万种风情,靠着的背活象长了虱子,上下的蹭着。
“小花她娘,你好重!”我平静的出声,伸出一只手指捅捅她的背。
“啊!”闻声回头的她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身后的人会是我,紫浔不知何时从我的左边挪到了右边,依旧沉着脸,似乎花茉莉的优势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是握着我的手,静静的站着。
“怎么是你?”她的口气非常不好,愤愤的站好,将手中的铁罐一抛,“一共八十三枚铜板,你可以开始选择地方了,或者说,直接投降吧。”
我没作声,只是望着她,冷笑着看她犹如开屏的孔雀般骄傲,她有自豪的本钱,以城里普通人做工一日的收入,了不起三四十铜板,她一日居然能顶他人两日,乞讨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没有几个人敢挑战。
“紫涧,城门地方不错,你也去试试吧,只是……”她打量着我,口中啧啧出声,“以你这样,怎么也不象是父母双亡,饥寒交迫的孩子吖,呵呵,不如你去求求菩萨,叫他们救你啊。”手指一伸,正是破庙里东倒西歪的菩萨像。
“是啊,菩萨。”我笑的古怪,“我和菩萨们一直住了这么久,多少也算半个大仙,怎么能不帮我。”
她似乎完全当我发疯,将空空的铁罐丢给我,“还不去吗?输了紫浔可就要跟我走了。”
望望天色,我懒散的摆摆手,打个呵欠,“肚子饿,人也困了,睡醒了再说。”不管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人,我眯着眼窝进紫浔的胸前。
第九章 为浔而战(下)
清晨的‘洗语山’刚刚露出一丝太阳的曙光,群峰还若隐若现的笼罩在葱茏烟雾中,袅袅山雾飘渺如丝,在山谷中回荡,和谐安谧的早晨,暮鼓晨钟远远送来与世隔绝的清幽,长长的石阶隐没在两边的青草绿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