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红一紫丝丝jiāo错,环环扣扣jiāo缠,难分难解,紧紧缠绕结成同心。那日,他对紫楚梦说,且把这同心结送于他与他日后的娘子,愿他们如同这同心结永结同心,而紫楚梦却连同那对龙凤呈祥的紫晶小剑一并又jiāo还于他,说他日后心中怕是再也无法装下其它的人,让他将这同心结连同那紫晶小剑,jiāo于日后的心上人,墨莲再次自嘲地笑了笑自已,这世道何其讽刺人,他们俩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他也知道紫楚梦深爱着他,而他却要为了那该死的约定,以及自己那该死的心,到头来他还是怕被人伤害,怕被人背叛,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心包藏起来并远离紫楚梦,呵呵,原来他是这般的胆小的人。
连着同心结的那两把紫晶小剑,那小贩说这小剑龙凤呈祥,那丝线是“鸿运当头”、“紫气东来”,哼哼,还真是有趣的说法啊。想到此,墨莲想起那说话怪异的小贩,前段时间便让冷月去查那人的qíng况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回身看了一眼冷月,此时的冷月脸色惨白低着头立在他的石榻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墨莲开口唤了一声“冷月!”却见冷月未曾答话,以往的冷从不曾如此,墨莲只需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冷月便可会意,却从不曾出现过开口唤他仍无动于衷的qíng况。
冷月是个习武之人,jīng气旺盛,中气十足,虽终年生活在严寒无比的寒翠宫中,皮肤显得比平常白净(其实墨莲何不是这样),却从不曾似这般脸色惨白得如此难看过。
直至墨莲走至冷月身前,冷月才猛得回过神来,对于墨莲的接近,冷月明显有些惊慌,像是已经被人dòng察心事一般,冷于对于墨莲的注视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将头垂得更低。
“冷月,是谁给你这般的胆子,竟敢如此无视你的主人?”墨莲对此虽有些不悦,但却并没有要发怒的意思,话中多数所带的还是对冷月的关切。
“冷月不敢!”冷月缓缓抬头,对着眼前的主人,他实在是有些心虚。
“你受伤了?”墨莲根据他医者的敏感,可以判断出冷月不是受伤便是身体有所不适,但冷月常年习武,身体硬朗,再加上寒翠宫独有的qiáng身耐寒的心法,他不该会生病,所以墨莲才会问他是否受伤。
“不曾受伤!”冷月答得gān脆,却不自觉间将头低下了,不敢直视冷墨莲。
“那可是身体不适?”墨莲耐着xing子问道。
“不是!”
冷月从小便跟随墨莲,也是墨莲尤为信任的属下,自他跟随墨莲起,便是墨莲亲自教他学文习武,也可以说是他的一个得意门徒,当然墨莲也深知冷月的xing格,冷月权如他的名字,冷得尤如寒月,虽外表看起来寒冷无比,却总是从他的内心深处散发着暖人的柔光,平日里话虽不多,但做事却十分细心周到,对墨莲更是尤为尊重。以往练功受伤时,也常常因为他好qiáng的xing格以及qiáng烈的自尊心全数自己忍下,但后来也总能会被墨莲发现,然后给予他及时的诊治。
墨莲摇了摇头:“冷月,这么多年来你的xing格还是没有一点改变!”说完墨莲拉过冷月的手,为他把起脉来。
把着脉的墨莲紧皱起他那漂亮的黛眉,冷月有伤在身,墨莲先前看其面色大概就已经知晓,虽然对于是谁可以伤得冷月的事也仍有疑惑在心,毕竟冷月的功夫在寒翠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五国之中的武林人士中,能伤得了他的也没几个人,但是人在江湖走,又岂有常胜不败的理,想必是冷月碰上了高人了。咦,那流窜在冷月体内的那股奇异怪流又是怎么回事?
许久墨莲终于得出答案:“你中毒了?”墨莲之所以反问,实在是因为这毒隐藏得太隐蔽,实在让人难以发觉,冷月的脸色太过惨白,那并不是这毒物所致,而是他受了严重的外伤,该是由于失血过多而引起的,若是中毒不该是这般的惨白,墨莲也是经过良久的诊脉才断定那股奇异的怪流是因那隐藏在身体中的毒素所致。
对于墨莲的反问,冷月也是一脸莫明其妙,他不曾知道自己是几时中的毒,于是他告诉墨莲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几时中的毒。
“幸好,你用续命丸暂缓了毒素的漫延,若不是今日发现及时,我怕你会死得不明不白!”对于冷月的反常,墨莲心中也早生疑惑,若不是冷月此时身受重伤且中毒至深,他定当深究,而此时则是先是救人要紧。
墨莲取出随着所带的银针(他的银针通常也是他的武器),吩咐冷月尽可以放松身体,这样可以缓解疼痛,因为他要将银针刺入冷月十指指尖处,所谓十指连心,这指上的疼痛可也是会痛入人的心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