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别说敖泽会不会理她,更何况,如果她真的坏了韩煜的好事,那个变态绝对会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难道要她乖乖当敖泽的炉鼎?绝对不行!
夏翎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迂回地提醒一下:“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你不觉得我的晕倒很有时机性和计划性吗?
敖泽撇了下嘴角,嘲讽道:“你们人类的肉体脆弱得不堪一击,承受不住传送阵撕扯的压力有何奇怪?”
夏翎心理扭曲了一下,暗暗咬牙:“那你就不奇怪为何只有我倒了?而且迟不倒晚……”
声音一滞,胸口突然如被巨石倾轧般疼痛而喘不过气。
夏翎猛地捂住嘴巴,满脸惊恐。果然,那个变态果然在自己身上下了禁制!
敖泽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只是冷笑道:“那个男人修习过炼体术,虽然那种残破法诀在我们龙族看来不过是小把戏,可撑过传送阵却是绰绰有余。你身体脆弱,遭空间之力撕裂,却又急于赶路,不曾休整,是以才会重伤晕倒。”
敖泽顿了顿,左手仍扣着她的手腕,右手却缓缓抚上她圆润的肩膀,纤细的腰肢,眼中冒出炽热的火焰:“人类的身体真是柔弱啊!皮肤细腻,骨骼纤弱,身体柔韧温暖,还有这张脸……”
敖泽双手牢牢捧住她的脸,眼神迷醉,脸上慢慢露出惊艳之色:“没想到,人类中竟还有你这般尤物,简直比傲雪还美上三分,不,五分。”
说着,带着几分凉意的唇慢慢落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
夏翎死命扭头想避开他的唇,可是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哪怕使劲吃奶的力气,又抓又拽又踢又打,他却好像连一点知觉也没有。
她想调动体内的灵力,可是丹田中的灵力竟仿佛被什么强大力量禁锢了一般,完全没有反应。
这种感觉,简直太熟悉了,在金纹蟒的洞穴,在温泉,她的灵力无法聚集也无法运转,跟此刻的无力感一模一样。
韩煜,韩煜,又是韩煜!
慢慢变得滚烫的唇终于落在她唇上,夏翎死命扭动脑袋挣扎,却根本挣不脱男人的桎梏。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扣住她后脑勺,另一只手犹如要将她腰肢勒断般牢牢锁入怀中,男人的吻再不复方才的温柔,如野兽吞食般疯狂蹂/躏,强势掠夺。
鼻尖闻着男人野性狂暴的气息,口中被硬挤入不属于自己的舌头,软弱无力的反抗连让对方稍稍停顿片刻都做不到。
夏翎从没有如此刻般,那么痛恨自己的无力和身不由己。
韩煜,韩煜!你怎能如此……如此不将别人当作一个人!肆意利用,践踏侮辱!
十八年来,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
恨那个为达目的不惜将自己丢给别人做玩物的男人,恨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冷酷无情,更恨自己的渺小孱弱任人欺凌。
夏翎一个巴掌甩在敖泽脸上,如发疯般揪扯他的头发,抓挠他的面颊,终于将敖泽激怒。
敖泽狠狠一巴掌将她甩在床上,猩红的液体溢出她的嘴角,眼角余光看到男人随手取出一截绳索朝她扔过来。
夏翎认识那根绳子,她怎能不认识呢?
在墨兰轩中,她曾无数次地感慨过,自己的变态主人竟把二十几米的捆仙绳当作垃圾丢于角落,并为此羡慕嫉妒,嬉笑怒骂。
捆仙绳一接触她的身体,就如有神智一般,死死捆住了她的手腕。
敖泽覆身压上,将她被缚的双手举过头顶,牢牢压入枕被中:“贱人,本殿下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还不识好歹!”
夏翎双目喷火,狠狠瞪着他:“敖泽,别忘了你的宝贝弟弟是你口中的贱人所救。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人类卑鄙无耻,可今日你如此待我,恩将仇报,岂不是比我们人类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闭嘴!”敖泽“啪——”地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俊颜扭曲狰狞,“你可知我们龙族存在了多少年,又曾是怎样高贵的存在?你一个小小的卑贱人类,居然敢向我龙族市恩!别说你救我弟弟本就居心叵测,便是真的又如何?本殿下能看上你,已是最好的奖励。你犹不知足就罢了,居然还敢放肆辱骂,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我怕,我很怕。”夏翎冷笑着,眼中却充满凄凉悲绝,幽幽道,“可是,比起你看上我,我宁可去死!”
敖泽双目猛地一阵收缩,瞬间赤红充血,突然收回捆仙绳,紧紧扣住她脖子,怒吼道:“好!好!贱人,我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