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的脾气这么多年都没变,你看他那个表情,我看这个玉凝翠不进门他是不会放弃的。”
“这几年雁儿的脾气也变的这么倔强了,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李太夫人担心地说到。
“什么怎么样?让那个玉凝翠进门雁儿怎么办?我们李家已经很对不起雁儿了。”李老太爷说到。
“可是`````可是如果不答应,以淳己的性子,我真怕他又离家出走。”
“可是也不能对不起雁儿。”李老太爷斩钉截铁地说到。
“老头子,我看这个事,如果雁儿不反对,就随了淳己吧,让玉姑娘进门,淳己随了心,这个家就安定了,雁儿也不用再独守空闺了。”李太夫人说到。
“别胡说,等雁儿好了,她决定。如果她不同意,我宁可不要这个孙子。”李老太爷说到。
“你不要这个孙子,不也是害了雁儿下半辈子吗?”李太夫人分析到。
“哎!先别说了。”李老太爷挥了挥手,说到。
那天以后,李淳己未再提起,一切就等着寒雁回病愈。西厢的寒雁回虽不知道李老太爷将决定权推给了她,但是她知道对于玉凝翠进门的事,爷爷奶奶早晚也会问她的意见。她这几年来好不容易所作的决定不知道爷爷奶奶会不会接受。她有的时候真希望李淳己不会回来,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病多拖几日,多几天考虑的时间,想想怎么说长辈们才不会反弹太大。
养了半月左右,寒雁回的左臂伤口虽然没有完全结痂,疼痛感也不像以前那样强烈了,慢慢地她也可以稍微活动一下左臂,只是不敢太用力。虽然没有很疼痛了,可是结痂的伤口却时时发痒,令她苦不堪言,还好,寒烟从欧阳大夫那里讨了些止痒的药,才没那么痛苦了。
这日,寒烟服侍雁回洗漱完毕,扶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拿了篦子给她梳头,这半个多月来,雁回的头发只是简单地用条带子绑在后面,每日又多是在枕上翻转,因此头发打结,费了寒烟好大的劲才重新理顺。寒烟手巧,给雁回梳了个漂亮的发髻,拿了枝碧玉簪子插上。又扑了些脂粉,这样雁回整个人就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小姐,你消瘦了好多啊!”寒烟心疼地说。
“瘦了好啊,我一直羡慕你和寒香的窈窕呢。”寒雁回说到。
“小姐,你本来就很瘦弱了,再瘦就被风吹走了。”寒烟边收拾梳妆盒边说到。“小姐,您今天要去给老太爷和太夫人请安是吧?要穿哪件衣服比较好呢?”
“随便,暖和的就好。我都人老珠黄了,又没有人看。”寒雁回淡淡地说到。
“那我决定了。”寒烟调皮地说到。结果寒烟挑来挑去,拿了件湖绿的长裙给她穿上,外面套了件乳白的短袄。
“小姐,你也该添几件衣服了,这些衣服都旧了,颜色还那么素淡。”寒烟对于不能把小姐打扮地流光溢彩而抱怨。
“再说吧。给我拿件斗篷。”寒雁回整整衣裙,对寒烟说到。寒烟拿了件白斗篷给她,这是老太爷赏的,是用白狐腋下的裘皮做成的,十分昂贵。寒雁回看了看,说到:
“又不是什么大日子,穿这么贵重的干吗?把那件银灰的给我拿来。”
“小姐”寒烟还想说什么,想想寒雁回的脾气,只好乖乖地换了那件银灰的给她。
她帮寒雁回把斗篷系好,又把帽子小心戴好,以免弄乱了头发,还不停地说:
“小姐,也许今天你会碰到那个玉凝翠哦。您给她点颜色看看,要不她觉得有了大少爷就可以进门在府里颐指气使了。”
寒雁回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一切收拾停当,寒烟随寒雁回往天宜园走来。一路上,来往的下人见到寒雁回出门走动,知道她已康复了许多,因此纷纷向她请安,又嘱她多歇几日。寒雁回一一谢过了,她明白这些下人的目光里除了关切还有同情。来到门口,见丫头们都在外面站着,见到她来皆面面相觑,寒烟见到此景,说到:
“怎么不进去通报?少奶奶大病初愈,不宜在外久留。”
听得寒烟如此说,一个丫头名绿柳的醒过神来,忙向里头通报去了,片刻,绿柳快步走了出来,
“少奶奶久候了,请进。”
寒雁回点点头,向屋内走去,坐了片刻,李老太爷和太夫人才从内室出来,寒雁回马上起身,说到:
“雁回多日未曾来给爷爷奶奶请安,望两位老祖宗见谅。”
李太夫人走到雁回身边,让她坐下,抚着她的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