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分,姗姗来迟的金六福晃着坐下便见季老头和杜美人满脸灿烂的笑。
“杜美人,季老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金六福开口问道。不是打算着给他下药强入洞房吧?他还是小心点好了,否则回家真被老娘给劈了就不好玩了。
“女婿啊,再过段日子你就有嫂子了,然后你们同一天成亲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同时抱到孙子和外孙了。”杜美人说道。
“娘,我现在不要成亲。”说话的是季白萼。
“为什么?”杜美人立刻皱眉,她好不容易给她抢了个女婿回来,她竟然不结?
“因为他有小娘子了。”季白萼冲着雪豹晃了晃拳头,死大猫,喜新厌旧的家伙。
“萼儿,你是不是傻了?雪豹又不是女人,你吃什么醋啊?”杜美人说道。
“娘,他都能叫雪豹小娘子,我看他以后不知道会娶多少小娘子,我才不要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季白萼悠闲地吃着饭,斜了金六福一眼。
“你这个丫头,讲这么什么歪理,那名字还不是随便取的?你要是不乐意,娘让你爹给你再抓一只,就叫小相公好了。”杜美人说道。
金六福只觉得满头黑线。
小相公?怎么听怎么像是吃软饭的。
“唔唔。”季白萼点头,嘴里的饭还没加工完。
金六福转头看看季白萼,又看看雪豹:“小娘子,你要成亲了,以后要恪守妇道。”
杜美人美滋滋地笑了。
又过了几天,晨光微露,金六福正酣睡着,忽然门被“砰”地推开了,紧接着一阵凉风欺近,正睡得如同尸体的金六福忽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将被子严实地滚在身上,面向里接着睡。
“金六福,起床吃饭!”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些不服气:“卷饼,起来吃饭了。”
“不吃了,和中午并一顿。”金六福的声音一听就还迷糊着。
“哦。”季白萼哦了一声,然后贼贼地笑了,纤纤玉手一动冲着那“卷饼”去了,谁知卷饼死活就是拽不动:“大猫,过来,吃卷饼了。”
“女人啊女人,为什么如此麻烦。”卷饼摊开了,迷蒙着眼睛看床边的人:“小白鹅,男人起床的时刻你不知道回避一下吗?”
季白萼冲他做个鬼脸:“好啊,回避。”
然后转个身,俯下身和雪豹玩儿。
金六福摇摇头:“小白鹅,你知道回避是什么意思吗?”
“看不见就是回避。”季白萼说道。
“我看见你了。”金六福说道。
“嘿嘿,可是我没看见你啊,我只看见大猫了。”季白萼说完,想了想:“快点起来,不要害我连早饭也没有。”
金六福抱着被子趴在床沿,看着和季白萼玩的高兴的雪豹:“小娘子啊小娘子,你这个没有节气的,害我对你情深意长,你怎么在美色面前就倒戈了呢?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针啊。”
随意披了件衣服,金六福趿拉着鞋拉开房门出去,弄了捧雪呼了个大白脸进来了,季白萼和雪豹看着他,季白萼翻了翻白眼,雪豹鼻子用鼻子喷了一下,似是不屑。
“金六福,你不知道什么是衣冠整齐吗?”季白萼说道。这个金六福好邋遢,不,是越来越邋遢。
金六福晃晃脑袋,五官露了出来,这下子完全清醒了。眼睛像雪一样晶莹。季白萼眨眨眼睛,凑近他的脸:“金六福,我发现,你每天只有早上的时候眼睛是完全睁开的,哦,完全睁开了还不小呢。”
金六福又凑近了点:“好不好看?粲若星子不?”
季白萼撇撇嘴笑了:“若。”
金六福嘿嘿笑了,一捋头发:“走,吃饭去。”
出现在饭厅的金六福长袍宽袖,头发飘逸地在身后随意绑了,活脱脱一个魏晋隐士,杜美人看见他,呵呵掩嘴笑了:“女婿呀,今儿这衣裳好看。”
“杜大美人您眼光好啊!”晃晃悠悠地坐下。喝了口茶漱口。季家几口人的衣服全部都是按照杜大美人的眼光做的,男人的一律是魏晋风度,女人的是唐式上襦下裙,裙角曳地四尺,拖着裙子在雪地上行走很是好看,只不过这也是季白萼每每踩了自己裙角的原因。
“我饿了。”季白萼边说着边动手吃饭,被杜大美人给阻止了。
“哎呀,萼儿,娘不是告诉你了吗,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要吃有吃相坐有坐相,要不到时候六福他爹娘看不惯你你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