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快点说。”季白萼杏眼瞪着金闲人。
“孔夫子有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这呆鹅白丁也罢了,竟不知虚心,唉,朽木不可雕,白鹅不可教也。”金小六说道,那口气——可媲美是普度众生的。
“又来了金小六,你说正经话之前能不能不说废话?”季白萼的两颗小虎牙时隐时现,似乎如此便能增加威慑力。
“你的意思是不喜欢听我说不正经的话?”金小六又凑近她,语气中故意带了轻浮,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我没说不喜欢,可是”季白萼的话又被打断。
“你一个姑娘家居然喜欢男人说不正经的话,唉可叹!”金小六又摇头。
季白萼愣了几秒钟,然后露出小虎牙做怒虎状说道:“金小六你又故意绕弯子挖坑让我跳,我什么时候说你说的话不正经?少来这一套。”
“呀!被发现了。”小六摇头,“闭上眼睛。”
“为什么?”季白萼撇嘴看金六福。
“你不是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玩儿吗?”金六福故意扮出色色的笑,可惜,季白萼从小没下过山,她的两个哥哥没对她这样笑过,所以她不太懂,只是觉得这种笑容看起来让她不舒服。
“见不得人吗?我不要闭眼睛。”季白萼眨眨杏眼噤噤鼻子说道。
金六福稍微愣了下,然后脸上的坏笑加深,慢慢地慢慢地凑近季白萼,因为目标的靠近,季白萼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金六福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金六福直视季白萼越来越近的脸,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们两个的脸只差一寸的距离了,季白萼美丽的杏眼里没有丝毫害羞的神态,只有好奇,冰雪一样白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叫做红晕的那种东西,心下感慨这小白鹅还真不是女人。
季白萼没有尴尬的表情,金六福有些想翻白眼,若往前,就亲上了,若不往前,会被小白鹅笑,正犹豫着。季白萼说话了:“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好不好?”吹气如兰飘到金六福脸上,钻进鼻孔,丝丝入肺的感觉。
金六福一愣:“嘻嘻,为什么?”
“因为空气都被你吸走了,我要憋死了。”季白萼说道。
金六福又欺近一点点,坏笑着说:“知道玩什么了吧?”
“知道了,无聊。”季白萼后退两步:“这么无聊的事有什么好玩的,想练憋气还不如到山顶寒潭里憋着呢。”然后转身踏雪走了,留下金六福张着嘴巴望天。憋气?这小白鹅果然是家禽脑袋,居然想出这么有创意的说法。
再一次摇头,金六福叹气,为什么这季家的人都这么奇怪?
2、变成了“女婿
想当年,他在一个松鼠都不会跑出来逛的时候爬上了昆仑山,爬呀爬,越爬越觉得呼吸困难,最后晕晕乎乎地睡着了。不知到晕了多久醒来,看见一个通体雪白的半蹲着的生物——人——盯着他看,见他醒了,开始嘟嘟囔囔说话,金六福饿得头晕眼花,没听他说什么,只听到他说到“白吃”两个字,金六福就拼命点头,白吃他最喜欢,而且目前他最需要。
然后那半蹲着的人“蹭”地站起来抖落了一身的雪,抓起金六福横在腋下一路轻功疾行,金六福就被两边白茫茫的雪给看晕了,再次美美地睡去。
第二次醒来不是饿醒的,是被看醒的。围着床边有五个人,三男两女,看着他睁开眼睛,立刻一个个像是被剪了灯花的蜡烛一样“忽”地就亮了。然后开始品头论足。
“小子长得不错,鼻若悬胆,目若星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耳大有福。”某青年男说道。
金六福在头脑中刻画了一下,说得好象不是他。那一听就是个菩萨。
“小子的眼神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淡定,好好好,要的就是这气派。”某老年男说道,顺便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子。
泰山崩不变色?他没见过泰山崩。见了就会变色。
“越看越顺眼,但愿小子没成亲。”某中年妇女说道。
“娘,他还不是您女婿呢?”另一青年男说道,“这小子有什么好?居然能饿晕了,身子骨那么单薄,要是早死了,小萼要守寡了。”
这是抢婚?老娘说,几千年前都是抢婚,不过现在都是正经八百的提亲式了,怎么这明白了,深山老林的人跟不上变化。
“我叫季白池,你叫什么?”伏在他床边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