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带路找赏红衣饶你们不死,否则跟他们一样。”说完还顺手抹了吓呆的人一脸血。
玉息盛锦躺在棺材里,仍旧一动不能动,那“老子”说她太重,还是躺在棺材里抬着省力气,于是她又被塞了回来,在狭小幽闭的空间里昏昏欲睡。等听到许久未闻的赏红衣的清脆声音,玉息盛锦刚刚睡醒,眼前那张怒火中烧的脸让她回魂!
赏红衣,已褪去当年的娇美,眉眼向上画起,配上殷红的唇,显得十分凌厉,殷红的唇也向上翘起,配合眯着的眼,有些恶毒,除却声音,几乎让人不敢相认。
赏红衣扭头说了声:大殿下,这才是玉息盛锦,把她交给我处置可好?
棺材外凑过一张难看的油光满面的胖脸,满不在乎说道:“有什么好处置,杀了把尸体给姓奚的送回去。”
“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得最难看,哼!”赏红衣眯着眼,恨不得吃了玉息盛锦似的说道:“你这个不祥妖妇,果然害死令哥,如今落到我手里,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因为愤怒,一张俏脸狰狞得不像样。
玉息盛锦翻个白眼,那位老子怕她生事,没解了穴道便将她重新塞进棺材里,如今还不快动手,难道非等赏红衣在她身上戳几个洞出来看看热闹?
正想着,只听棺外惨叫声、兵器相接声,撞击的沉闷声相继传来,还有那位老子的叫嚣声:“老子最烦你们这些老鼠,屁的本事没有,就会阴暗里搞小阴谋!都给老子去死!”
赏红衣往那边看了眼,眼神里尽是不以为然,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的。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我不会杀你,不会让你那么痛快下去跟令哥团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死了到了阴间,令哥也不认出你这张会变得比鬼还丑的脸!哈哈哈!”
“别一厢情愿了,令哥不稀罕你为他报仇,他从来没喜欢过你,他喜欢的是一个叫晏璃的中原女子,数次去中原也是为了寻她,你不过舍不得找令哥的麻烦才迁怒于我。红衣,我劝你,速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大皇子,否则你会后……”
话未完,赏红衣忽然俯身下来,搭在棺材沿上,那张画得过分浓烈的脸正与玉息盛锦相对,她双眼大睁,似乎十分不可置信,嘴巴一直微微动着,像要说话,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手倒是一松,匕首险险的插在玉息盛锦颊边,赏红衣就那么直直瞪眼看着玉息盛锦,死不瞑目。
棺材外惨叫声此起彼伏,想必是那“老子”又杀心大起,玉息盛锦不能动,又不愿看赏红衣的脸,急得很。等了许久,惨叫声终于平息,玉息盛锦才被放自由从棺中跳出,对厅中东倒西歪的尸体真是毫不意外啊!那位老子身上脸上溅了不少血痕,胸口不断起伏着,想也知道,以他一己之力对付这么多人绝非易事。
刚才那油头胖子畏缩成一团,早已失了刚才的悠闲气度,玉息盛锦担心着宁琥珀,问那胖子,加上“老子”那轻飘飘的斜眼,胖子即刻说出宁琥珀关在地牢里。
有“老子”在,如入无人之境救出了宁琥珀,地牢阴冷,宁琥珀一张脸惨白似鬼,好在精神还不错,见到玉息盛锦还冲她笑了笑嗔怪道:“皇后,我这可是替你遭你的罪,你怎么谢我?”
“你若不私自离宫这罪我就自己受了,如今我救了你,你又要怎样谢我?”宁琥珀一丝力气也无,玉息盛锦就将她搭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拽着爬回温暖的地上。
“为了谢你,我不和你争了,把他给你独享!”地上虽温暖,宁琥珀仍旧冷得直抖。那位“老子”也没眼色,非得玉息盛锦命令他进去拿件衣服出来才晓得要照顾女人,只不过……拿出来的是从死掉的赏红衣身上剥下的!
听她们两人这样说话,“老子”插话了:“按你们这么说,老子救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享用你们俩?”
宁琥珀这才发现这男人应该不是玉息盛锦的侍从之类,对他的来路便疑惑起来,“老子”就又解释一番,还催她们即刻赶路,以免两国真的开仗。
最后,为了赶路,他们决定骑马,“老子”一匹,油光大殿下被捆得粽子一样绑在马背上,玉息盛锦和宁琥珀共乘一骑,宁琥珀身体虚,紧紧抱着玉息盛锦的腰。
“苏盛锦,你会像我爱他那样爱他吗?”
“……”
“你何必救我,有我在,他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