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个拓跋元衡和奚祁是同一种人,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即使得不到也要毁掉。所以辛情简单考虑一下之后决定就在这儿等着。
刚开始几天没有活干,辛情觉得很舒服。可是过了没几天她就觉得手痒脚痒,老想拿抹布擦桌子。这么想了,她就这么干了,每天吃过早饭就仔仔细细地把桌子、椅子都擦一遍。每次擦完都感慨自己果然就是个干活的苦命,连福都不会享。而且最让她郁闷的事情是,她居然都不喜欢穿绫罗绸缎了,她穿着最舒服的就是粗布衣裳。看来她还真是工蚁命~~~~
掐指头算算,好像过了一个多月没见到拓跋元衡了。
这天擦过桌子,辛情正挽着袖子坐在院子里洗衣服,棉布吸了水变得重了,而且粗一点的搓起来手也不舒服,辛情想了想,决定采用懒男人洗衣服的招数,脱了鞋,把裙角系起来。光着脚丫子跳进木盆里,呱唧呱唧地踩,虽然水有点凉,不过踩了一会儿就习惯了。辛情边踩边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是梁静茹的《暖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她就哭了,然后红着眼睛放了一个晚上,自己就趴在小客厅的地板上边听边哭。
“~~~~啦啦啦啦啦~~~~分享热汤,我们两支汤匙一个碗,左心房暖暖的好饱满,我想说其实你很好,你自己却不知道,真心的对我好,不要求回报。爱一个人希望他过更好,打从心里暖暖的,你比自己更重要。~~~~~~”
辛情边唱着边按着节奏踩水,水被踩出去不少,周围地上湿了一圈。
“哒哒哒哒~~~~嗒嗒嗒~~~”间奏~~~~
“唱得不错。”身后有声音传来,不是拓跋元衡,辛情转过身:“谢谢。”那个人比拓跋元衡年轻,身量和拓跋元衡倒是差不多,脸上看起来倒是没有拓跋元衡那么阴。
“你是那个江南女子?”年轻人问道。眼睛看着木盆。
“是!”辛情答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年轻人的目光移到辛情脸上。
“我对别人的姓名不感兴趣。”辛情说道,实话。
“有趣。”年轻人脸上微带笑意,“我是拓跋元弘。”
“你好。”辛情礼貌地打招呼,毕竟这个看起来没有拓跋元衡那样有威胁性。“看来你过得不错。”拓跋元弘说道。虽然她穿着粗布衣服,挽着袖子、光着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装饰,但是看起来高兴得很,还有心情唱歌。
辛情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轻轻震了一下,第二个说她过得好的男人~~~~
“还好!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辛情说道。可是没有自由,她想念鱼儿他们了。“心态不错。”拓跋元弘移动脚步走到树下的石椅上坐了:“但愿你以后也能有这种好心情。”“你什么意思?”辛情转向他,但愿?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拓跋元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听说江南女子规矩多,你怎么~~~?”怎么这么大胆地露手露脚~~~
“规矩多的是有钱人家,我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哪有那个闲心讲究。”辛情说道。“不像。”拓跋元弘很肯定地说道。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家里以前很有钱的,可是家道中落了,就没有资格讲究了。”辛情说道,“您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吧?”
拓跋元弘笑了:“不是,城里有些闷,来散散心。”听说他三哥在这儿藏了个女子,他想看看能让他三哥大费周章弄回来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那您接着散吧,不打扰了。”辛情穿上鞋,把衣服拧了拧端走了。
又过了二十几天,刚坐在桌边左手馒头、右手筷子的辛情被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有男有女的这堆人都恭敬地低头站着。辛情也不说话,尽量保持平静的心情把那个馒头吃掉。等她吃完了,有一个人才站出来说道:“奴才等奉旨奉迎娘娘入宫。”
“娘娘?说我?”辛情问道。
“正是娘娘。”那人说道。
娘娘~~~~谁的娘娘啊?辛情想问,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管是谁的娘娘她还能反抗怎么着?先去看看好了。
“哦,走吧!”辛情起身。
那些人忙让出路来,其中一个在前面带路,其余的都没有声响地跟在后面。上了华丽的轿子——果真是八人抬的。轿帘上也是描龙绣凤的,华丽丽的感觉。
辛情坐在轿子里想答案。皇帝,皇帝是谁?突然抽什么疯让她当娘娘?她对当娘娘不感兴趣,倒是对当人家的娘感兴趣。——跑题。